郭三公如同落之人抓住了浮木，一扑到他跟前：“救命啊，救命啊……”

    郭三公想把她扶起来，这姑娘却不知怎的一直站不住，他无法只好用一条胳膊把她撑住了，同时也撑离了自己的，男女授受不亲且在大之中更要避嫌：“姑娘，何事惊慌？”

    那女惊恐地指着门外，却不知指的是哪里：“有鬼啊，有鬼！”

    每天都有腌臜事，每天都会悄无声息地死人，若真有这些东西倒也不奇怪，不过从来没听说有人真见过，只怕是有心之人作的把戏。

    郭三公轻轻笑了一声：“姑娘你可看清了，是什么样？”

    “一个脑袋挂在墙上！”

    “哦？莫不是哪个里跑来的猫吧，姑娘可知猫的睛在夜里会发光。”郭三公说到‘发光’的时候，还用两只手放在自己睛边比划了一。

    这女看郭三公这样气定神闲地开玩笑，虽镇定了不少，脸却还是惨白：“左右我没过什么亏心事，看见了就看见了……”

    “姑娘，你来书院有事？”

    那姑娘站直行个礼：“多谢大人，婢环翠，我想大人帮我写封家书。”说着拿了个银锭放在桌上。

    郭三公瞟了一，一介女手如此阔绰，只怕不是家书这么简单。

    “抱歉环翠姑娘，夜值时辰已到我必须去了。”他拿起那银锭递还给她。

    “这……大人便收吧，只当没见过婢就是了。”

    郭三公把银锭又往前递了递：“没了它才是真没见过。”

    环翠见他滴不漏，只得收回银锭，冲他行了礼，缓步走向门，半路里她转过，脸上神惊惧：“……大人，能不能劳烦大人……送婢角门……”

    郭三公锁了门，与环翠一人提个灯笼了书院，外面正有一风卷过，环翠立刻张叫了一声。

    “不妨事，我们走。”郭三公走在外侧，丈余外便是墙。

    这本是皇院与外院的隔墙，十分狭，有禁卫军时辰巡走，此时刚好在巡走空当，寂静无人确实瘆人。

    “嗞——”一声细微的声音从后传来，似乎是有东西刮在墙面上。

    “啊！”环翠叫了一声，立刻挤到郭三公上。

    他不禁心里苦笑，他不被这姑娘毁了清誉便要被她吓着了，只好放任环翠依着他，加快脚步。

    “咚”地一声，有东西落在他们后。

    “别回！”郭三公对环翠说，自己却猛地回，把手里的灯笼往后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