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零零一个人跑过来陪你了吗？”

    “谁要你陪啊。”惊华公一脸嫌弃。

    南镜说：“惊华，这一路走来，你不但是我和兰斯的恩人，也是朋友，我们也真心把你当成亲人。我虽然不知你上发生过什么，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当一个垃圾桶，让你把心里不兴的故事都吐给我听。”

    竖起两只指，南镜举手发誓：“而且保证有无。”

    惊华公微微侧目，九天十地神妖鬼人五之中，这小还是第一个敢如此与他说话的人。

    其余人敬他、怕他、惧他、恨他，却鲜少有人敢亲近他。

    惊华曾经有过朋友，但先天大者大多清冷淡漠，视于无，而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个普通人类，哪怕后来得成仙，本质上也比不得在天界多年的仙人那般无。

    后来有了九韶，也有了其他仙朋友，却每个都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妖怪，哪儿有南镜这般贴心又可？

    惊华公笑了起来，目光中一片清明。

    “起初他离开我之时，我生不如死，恨不得和他一起消散得了。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他不在边。”

    惊华公转过，看着其乐的一家人，淡淡：“于我而言，生死并非大事，但于你而言，生死却是天大的事。所以你和你的丈夫，何其有幸得以相见。”

    南镜：“的确幸运。”

    却又觉得惊华公话中有话，便问：“生死难不是天大的事吗？”

    惊华笑了笑，说：“若是凡人死去，我可以追着他的魂魄，将他投来生回命盘之中，找到他的来势，再将他前生记忆恢复，他依旧是那个他。只是我的帝君，不是人，不是仙，他是神。”

    “神没有生死吗？”南镜问。

    他很聪明的不去探究为什么会有神这大上的生。

    惊华：“神有陨灭，没有生死。他们没有来生，没有前世，亦没有回。死了就是死了，天人五衰，神魂俱灭，回归天地之初，任凭谁都找不到他们。”

    南镜的咙微微发苦，小心翼翼：“那你喜的那个人，他陨灭了吗？”

    惊华摇：“一个神的陨灭，必会带着某个大世界的崩塌。他并未陨灭，只是寂灭罢了。更何况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他总归是不会死的，却也不算是活着。”

    南镜被那些晦涩难懂的词语绕得转向，觉得他几十年来建立起的世界观已经在前崩塌成碎片。

    尼玛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