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舒服服地动着鱼尾，引得一路上不少廷仆人频频侧目——毕竟只有纯血统的人鱼才能用结实有力的鱼尾行走，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见过这奇景。

    凯撒看着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鱼尾，第一次生了厌恶的绪。

    他早该知，孤辰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对于自己成为一个替，而无动于衷？

    “你不喜我的尾吗？”凯撒委屈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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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两人在凯撒心里有一是不同的——如果是楚希，一定不会放弃自己，不自己错了什么事，他都会原谅他，像个包容自己孩的大人一样。

    凯撒觉得他已经疯了，每当心里难受地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把鱼尾变，然后抠一块鳞片，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能让他在很一段时间里忘记心里的痛苦。

楚希相似的吓人，一旦他们认定某个人，就会不论艰难险阻地一直护着他、着他，可一旦他们放弃了某个人，那么无论如何，那个人都被判了死刑。

    凯撒呆了一，鱼尾撑着不敢动弹一，他不知孤辰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孤辰不喜。

    得益于人鱼一族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凯撒的尾虽然总是有血淋淋的伤，却总是会被新生来的鳞片慢慢覆盖，完好如初。

    “即便现在不是皇帝，你可不可以注意一自己的行为？”

    凯撒没想到孤辰竟然厌恶他的尾。

    凯撒果断变回了双，一瘸一拐地翻医疗箱，为自己理伤。

    鳞片在非自然脱落之后，需要一个月才能重新回来，如果在海中那么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如果换成人类的双，则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

    凯撒的眶迅速聚集了泪，像是断了线的珠一样砸在了地板上。

    作为一个纯人鱼，他们择偶的标准不是脸，而是尾，当年楚希说过，他的尾是他所见过的最丽最梦幻的，并且楚希无数次地对他的尾不释手。

    凯撒找回了人鱼的觉，哼着歌，一路到了房间，一推门，竟看到了从未踏这里一步的孤辰。

    这让凯撒很受伤，也让他很自卑。

    而且人鱼的痛觉要比人类上百倍。

    凯撒摸着的鳞片，恍然未觉地将一片鱼鳞扣了来，剧痛将他的神智唤醒，凯撒不可置信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再看看手上的鳞片，全上都在钻心的疼痛——生生扣掉人鱼的鳞片，相当于在人类的上，用刀割一块。

    “把你的鱼尾收起来！”

    孤辰面如冰霜，冷冷地说：“我不是你的楚希陛，他所喜的你的一切，我都厌恶至极。”

    凯撒跌坐在地板上，觉得整个人都空了。

    很快，他已经收集了一整盒的鳞片，有大的也有小的，它们泽艳丽，在光散发着梦幻般的纹。

    凯撒从湖底来之后，没有改变形态便往回走。

    孤辰脸很难看，视线落在凯撒泛着蓝绿如同最的孔雀石一样的鱼尾，眸中闪过一丝怒气，手中的杯啪地一着凯撒的耳朵砸了过去，在墙面上裂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