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面的伤以外，还对他过什么。

    他不大愿意去想这个事。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的妹妹，然而他能杀了那些人，却不能对自己的妹妹怎么样。

    邹晟只能看着怀中的人，想着如果自己的手当时能够更快地找到他，或者早一步发现邹彤的异动，那么仓库里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邹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弟弟的时候，邹郁还是个连走路都走不稳的小婴儿。

    他本来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只不过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于是他们的父亲便对这个小儿格外疼惜。这样的疼惜给邹郁带来了不少麻烦，印象里他总是被欺负，被比他小不了几天的邹彤带着其他妹妹排挤，扔他的画笔，夺走他的小狗。

    邹晟比他们大将近十岁，他们本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已经快要成年的邹家继承人没有分给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太多的关注。

    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邹郁就从那个被欺负的小男孩成了目光郁的少年。他得很纤细，一也不像自己的父兄，相更多的遗传了他母亲的致丽，只是眉间透着薄凉，看人的目光也冷冷清清，仿佛叫他看一，心间就有一凉气淡淡地弥漫开。

    随着少年姿渐渐成，画作在各类比赛中开始声名鹊起，他们的父亲就开始更多地把他带回家里。

    邹晟开始经常看得到这个弟弟的影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一开始是在各细节里。

    邹郁的声音。

    邹郁的手指。

    邹郁的画作。

    他成了另一优秀的模样，跟邹晟自己的成过程完全不一样。

    这或许是人的天，都会喜去看一些丽而纯净的东西，邹晟活在黑白两个世界之间，坐在他继承的王座上，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少年时期是什么样。

    他开始更多地关注自己的这个弟弟，跟他的母亲和妹妹不同，他对父亲的其他人和私生女没有什么恶——那终究也是他要成的样。在他沉思的时间里，有时会闪过少年的白衬衫和柔稍的黑发，他买少年的画作，挂在自己的房里，偶尔会从那灿烂明亮的颜间到少年灵魂的一角。

    直到在床上的时候，梦境里的人也变成了他的模样。

    那一晚，邹晟梦见少年的在他颤栗地舒展，眉间的薄凉也被的红所取代。少年就像一只洁白的鸟，在自己的颤抖，被从无垢的世界拉凡间，染上他的世界里的灰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