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厅门前静坐抗议的急报，同在一起的单副局把文件丢在一旁，抱怨：“这市政厅的人可真够矫的，发不来粮，饿死了人，怎么？还让人家去静坐了？天天折腾我们有什么意思？”

    方孟韦瞥了他一，心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单福明肯定有份，只是这老油条嘴上最严，面上作得最无辜。

    中午谢培东给他打电话，问他昨晚睡在哪里了，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换洗衣之类的，方孟韦知姑爹起了疑心，加之那天杜见锋现的时候，姑爹也在场合调查，想必是看见了，倒也不必瞒着：“昨晚睡在军营了，杜见锋来北平了。”

    谢培东在电话那叹气：“你爹的病才好转了一些，这事就不要跟他说了，”他顿了顿，气有些犹豫，“那位杜先生……还是老样？”

    方孟韦想起杜见锋，嘴角就忍不住上弯，气也放松了很多：“他能什么样，当然还是老样，恩……有了一白发。”

    谢培东沉默了一阵，低声叮嘱：“孟韦，照顾好自己。”

    “知了，姑爹。”

    午警备司令打来电话，说是晚上有联席会议，请徐局和方副局参加。

    方孟韦被叫到局办公室，听了通知，没什么表，只说去打个电话。

    徐铁英看着他的背影走自己的办公室，慢慢地靠在宽大的座椅背上，这位北平警察局的第一副局，他一直都摸不透，平日倒像是吃不吃的直，又是生在国的富家弟，年纪轻轻位权重，多少都该有个傲气的纨绔才对，可是自自己上任，就有人同他说过，小方副局可不简单，当年到北平上任的时候刚刚二十，就肃了一次北平城的地痞氓，听说甚至有一次刚好赶上他的班次，北平有名的大氓在戏院闹事，他亲自带着一队人，把那人钉死在大街上，此后北平街面上的混混都对他既怕又恨，方孟韦这个副局本就是空降的，加上那人后是汉山靠山，接着就有人联手踩他，明里暗里踩了几次都没有踩去，诸人才罢了手。如此的一个人，徐铁英自然不愿意惹他，可是上次在五人小组会议上，方孟韦闹了一次，竟把曾可达闹得束手无策，徐铁英才意识到，这个人不仅仅是，还是个有脑的。

    方家这两个兄弟虽说都，都有脑，但是路数大大不同。

    徐铁英着太，渐渐意识到，这两兄弟搞不好都要站到自己的对立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