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看顾一。

    思量半晌，仝则谨慎应，“还是先谈谈如何才能赎，劳烦妈妈指。”

    “那好，我也不妨和你个底。”冯四娘语气不急不缓，如细，“我们这行，凭的是力。清倌人自六七岁上买回来，一调理，不到十三岁是拿不手的。六七年来，栽培一个清倌人的钱，就是打个金人也尽够了。仝条件如何，不消我说，你哥哥的心里有数。倘若要赎，我就等于损失了一个人才，再要，可未必能有这么好的了。”

    “赎前行规，没正式过局的清倌人，是五百两。她不过才来了几个月，就算便宜你，少不得也要二百两，不然规矩从我这里了，往后整个行业的人都要和我过不去。”

    好大一笔数目，仝则了，“能不能折中一，我一时拿不二百两，可也不想让她白占着妈妈的好，好吃好喝就不必了，让她去伺候其他们，每月全当是白，只她三餐温饱，妈妈看，这样如何？”

    冯四娘笑了，“你想的倒是不错，可我说句实话，你妹自小生惯养，是会端茶还是会递？什么都要我从教起，个局我都怕她力价儿不够得罪客人。这么去，我擎等着赔钱，专为养着位大小不成？”

    这还真不好反驳，仝是什么，仝则半都不了解，万一真是个刁蛮小，什么活不会还不肯学，那又该如何是好？

    他转着脑想说辞，忽然间，听见后传来一声清亮亮的，哥哥。

    回看，门上站着个小小少女，姿妖娆眉目如画，娟秀中自有一清艳的妩媚。

    果然是极标致的人，还有任是无也动人的意味，不知为什么，仝则在恍惚间便想到了这一句。

    此时仝已走过来，先对冯四娘福了一福，转而看向仝则，“哥哥找到安的地方了？”

    看看上的制服，仝则，“你别急，我会想办法，争取给你安排个妥善的去。”

    仝轻轻笑了笑，“不必，我在这里好的，哥哥别费心，照顾好自己就是。”

    她要是不说这话，仝则可能还会掂量一自己的斤两再打算，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神定，态度决绝，说完之后，中涌上薄薄一层雾气，却又在转瞬间消散，他看着，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