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玩……”李明修摇兴叹，“那是三爷费了多少力气才来的。要说三爷小时候，过得也算是苦了，倒不是缺衣少穿，却是除了锦衣玉一无所有的苦。”

    他有一搭没一搭跟李明修如是解答，却见中年家手里把玩着弓弩，迟迟不动窝，神倒是越来越缱绻，摇叹，“多少年了，想不到三爷还留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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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修撇嘴，意思还是老样，然后答非所问，“不说那些个了，你明日赶早去周家谈谈货，我也回去歇着了。”说罢起，站在桌旁，顺手翻了纷的图稿，蓦地发现一张小弓弩，他咦了一声，“这不是三爷的东西？”

    “二爷呢，还好？”仝则问，对于裴熠而言，生命中缺少父亲，也就等于少了一个样本来教他如何有担当的男人。

    “老爷那会儿忙着征战四方，对家里照应不到。三爷逢年过节才能见着父亲一面。可老爷因为二爷的缘故，又和太太起了龃龉，两个人有些年不说话，闹的三

    对于这，他自是同受，想想当年，他何尝不是看见别人家父相亲相，心里就觉得羡慕得，即便他已算是个想得开，懂得疏导绪的人。

    最好永远没有那一天。仝则没接茬，默默算计起该拿多少银来打动周家这个大。

有愁不是？”李明修咂一茶，了，“要说周家最近也不是老掌柜当家了，换了新人，却是老掌柜的侄儿。这么看八成有戏，年轻人嘛，想必更随和些，你且去问问看，若实在不行，我再报给三爷想办法就是。”

    所以裴谨给他这个，大约是想让他消遣着玩吧。

    李明修接着，“孝哥儿最近闹着要来看你，被我拦了。等你这边落停些，我带他来两衣裳，不过你的事不能教他知。”

    话锋一转，他又叹了气，“就只是他那个妈，没事总要作上两回，前阵为大爷亏空官中又闹了一场，这还不是怕将来少了她二房的钱。要说三爷在外辛苦挣这份家业，摊上这一个个的全都不省心，光知享乐不知建设。”

    “这个我明白。他近来可好？”说起裴熠，仝则脸上也带笑模样，“有谢彦文陪着，功课上总该有所益吧。”

    李明修说着，大摇其，“多早晚，把哥儿养在三爷边，恐怕还能好。”

    是那天裴谨莫名其妙留的，说是送给他玩。那弓弩不大劲不小，时的说法，应该有个十力左右。

    李明修退了两步，又一坐来，看样是打算把陈年旧事抖落一遍。

    听上去像是有故事，仝则很给面的问，“这是三爷小时候的玩？”

    那小玩意儿摊在一堆稿纸堆里，要不是李明修扒拉来，仝则早把给它忘了。

    仝则平常会俯卧撑，也引向上，臂力还是不错的，不存在拉不开弓的问题。而这个时代火早成为主，枪支炮弹是应有尽有，这弓箭就变成了贵族们的玩，骑箭都是平日里休闲娱乐的手段，仝则原武将世家，骑当然不在话。

    李明修一笑，“可不是大有益！前些日二房规置东西，打安平那小房里翻哥儿的一枚玉扳指，正好借着这个由就开发了他。如今哥儿是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手段。那谢彦文又是个安分的，太太也觉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