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游恒把手一背，溜达着往院里走，“算有经验，可惜你这人拳脚功夫不行。”

    “要不拜你为师？”看在他手的份上，仝则知识趣地拍了一记小小不然的。

    “没那闲工夫。”游恒乜着他，优哉游哉，“你岁数太大，练不来了……”

    仝则嘿嘿一笑，也不生气，冲他拱了拱手，“多谢了。”

    “客气什么，少保原就吩咐过，让我照顾好仝姑娘，我是个人，没想到会有这事，要说仝姑娘年轻貌……”

    最后半句没说完，他人已踏小院，正对上迎来的仝。人就站在面前，那句貌便戛然而止说不去了，余音堪堪停两个人中间，被夸的那个还好，夸人的那位表顿时有发僵。

    游少侠小半辈都只和同打，跟底层人民更能打成一片，偏偏对着姑娘家，那是完全不同的，能让他在一瞬间变麻爪儿。

    何况这位姑娘，肤白胜雪眉目如画，神间总一味倔，那两颗瞳仁尤其晶莹发亮，像是滴在宣纸上的两粒墨滴，倏地一就染了他心里。

    仝来是为表达激，这会儿盈盈拜，“多谢游大哥仗义援手，仝激不尽。”

    游大哥这个称谓，像是久违的温蕴藉，毫无防备地冲击着游恒的耳。

    多久没人叫他一声大哥了？他恍惚了一，跟着想起多年前的旧事。

    游恒是庄人家，十二岁上乡里遭了灾，家里两个半大小正是能吃的时候，看着就要断粮了。听人说兵营里伙够，为老大，他一咬牙去报名从军，父母为了生计，虽不舍也只好默认，生死由他去。

    之后他过洋见识过世面，从死人堆里过来，好歹算是用命换来了钱。可心里惦记着父母兄弟，一枚铜钱也攒来给家里人寄去。好容易等到班师回朝，他第一时间请假探亲，却得知父母早已故去，弟弟拿着他的钱，盖了房，讨了老婆，还生了儿，一家人其乐。反倒是几年不见，亲兄弟陌生的像是隔了几辈，弟弟心里也觉得不，到底是用了他挣命的血汗钱，看他的神时刻都像是在防备他开要自己还。

    他回不去了，不亲人的里，付过，不见得别人就要激。然而那是自己选的路，没得后悔，只能接受。

    从此后和家人联系少了，他孑然一，独来独往，把自己代给有救命之恩的裴谨，无牵无挂反倒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