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空了，我带你去打枪。”裴谨侧过，在他耳畔说，低低的嗓音，几乎引致腔共鸣。

    气息暧昧已是前所未有，或许有些事即将要发生。

    忐忑不安兜兜脑地袭上来，仝则慌地打岔，“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是衣服？”裴谨轻声问，沉沉的笑起来，“此刻不适合，你难不想看看，我不穿它时的样？”

    话音落，他揽住仝则的腰，把他人转过来，彼此正面相对。

    手松开，再移上仝则的脸，自然亲昵，裴谨神松弛柔缓，“果然好多了，比之前了些。”

    “我总是送你危险的东西，但这个不仅危险，也可以避险。上一次的事，还没跟你歉，是我连累了你。”

    窗外一抹月落在裴谨脸上，映照眸沉，如漆黑的夜——那里才是真正危险的所在。

    仝则看着他的睛，一阵眩，仿佛跌了万丈渊。

    他努力自，却如同作茧自缚，“别这么说，你都快舍命救我了。我正不知该怎么报答……不如结草衔环，不知够不够？”

    这话完整的句式，该是来生结草衔环再图相报。

    裴谨摇，温和地笑笑，“不要来世，咱们只论今生。”

    仝则心绪起伏，勉镇定的笑问，“所以现在是要我报答么？”

    “我不需要报答，我要两相悦。”裴谨松开他的手，目光温柔充满耐心，“你对我还有顾忌，是什么，说来听听。”

    是略微……略微有些突然吧，仝则搜刮肚找着理由，“不是还在国丧？怎么好，太过肆意……”

    “我从不禁，这是两回事。”

    裴谨凝视他回答，此刻仝则的神是三分慌，三分克制，另外四分则是隐忍的期待。明明觉得喜，为什么要一再回避。他开始引逗他，近这个人，在他耳畔气式的低语，温的呼撩动他的鬓发，余光看到他终于匆忙地闭上了双。

    仝则电般浑一颤，在裴谨的手里渐渐来，某不可言说的地方却在以惊人的速度膨胀——他也不禁，何况压抑了这么久，他算是拥有成熟男人的心，成年男人的，望是真实存在的，没什么好掩饰。

    想和他耳鬓厮磨，想在他手里纵颠倒，彼此坦诚无须回避，上演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这是一早就已想清楚的，那又何必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