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要从善如。

    “倒是停战与否，”曹薰忽然悠悠一笑，“你们不妨好好想想，怎么让裴谨答应放过你们将军。”

    大学生曹薰可还有的要忙，拐几条街，他吩咐车夫停，只等帘再一掀，却是方才那日本公使猫腰钻了来。

    公使听得目瞪呆，可旋即两只眯眯便泛起了幽光，“承教承教，曹大人真是瞻远瞩，想来此事过后，两国就真的是百年修好，千秋万载比邻和睦相，将军本人也会对大人激不尽。”

    公使恍然，“还请大人指。”

    公使摸着上两撇小胡，觉得后背有乎乎的，“一劳永逸？恕在直言，那么多人，那么多次都没能得手，恐怕………”

    曹薰曼声一笑，“看来你对这个老对手，实在是不太了解。他并非为钱打这场仗，不过是借机彰显赫赫武功，后续则是为他那军备。这是放线钓大鱼，你且等着看，关于此役的数据很快就会测算来，燕军在给不如你们的况大胜，这说明什么？还有英吉利的战舰，号称永不沉没，结果怎么着了，它沉了！想想今后数十年，谁还会去买英国货，这帐咱们能算得清楚，裴谨当然也能，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裴谨对“日不落”到底上了心，连日派最好的兵士潜打捞了一门速炮，只可惜鱼雷发被炸毁没能留存住。

    天光大亮，一红日东升，皇城禁门再度阖上，皇帝继续关起门来玩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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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大人从中斡旋。”公使掏个锦盒，恭恭敬敬双手奉上，“这是早前说好的，一小意思，请大人笑纳。”

    之后，他又召集了一群跟他有同样嗜好的机械狂人，闷在屋里测算起炮弹发速度，得的结论，是速的确比大燕现有的要快近一倍。

    说完，他拍拍那公使的小短手，“裴谨不会狮大开，而我们这群人的话，他也不能一杆打死全不听，本朝的皇帝可还没空到你们天皇那个程度，至少还有半只虎符在陛的手里。”

    曹薰摇笑，“要说法，其实不少，就看你想要哪一了。有解一时燃眉之急的，也有一劳永逸的，不知你们的胆够玩得转哪一个法。”

    与此同时在旅顺港，海面虽硝烟散尽，主帅营房里却依然忙得火朝天。

    此时那心心念念不忘改良军工的人，手里兀自着记载公式的纸，坐在椅上一径沉思不语。

    曹薰打开来看，金条加银票，数目足以令他欣然笑纳，合上盖，微微颔首，“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要得的，你知，六官员加阁重臣，个个都得摆平，就连皇上边那满脸褶的老太监，也是个人才。人家说一句，可比你我说十句还用。要不是他帮衬，今日你还未必见得着皇上，如此谊，当然也不能白晾着人家。”

    曹薰冷哼了一声，“这上不是要递降书了吗？难不是个极其光明正大的场合？要万一什么意外，那递方可是你们的天皇陛。这手段，贵上应该不至于没有吧。”

    “这个自然，大人费心费力，将军铭在心。”公使赔笑，“不过大人能保证，裴谨一定会同意签署和谈？”

    ——倒是该打发个人去好好提醒裴谨几句，剩的损失一定记得李朝要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