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为后人知晓。

    但依然不能阻挡他来过，并且真真切切的努力活过。

    仝则脸上的表变换着，从克制的暗涌到平静的欣喜，转折毫不突兀，落在裴谨里，分明又添了一不必言说的默契。

    目的达到了，他的小裁不再想远走飞了——当仝则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可以选择，而不需要挣扎或是平衡就可的决定，一定会符合他心最真实的向往。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冬夜苦短，仝则又有伤在，俩个人各尽所能不大耗费力的温存一刻，方才相拥而眠。

    翌日仝则醒来，裴谨已不在宅中，这本来没什么奇，不料等到晚上，却还不见人回来，他问过正儿八经的裴谨亲卫，也只说大帅在商议受降、谈判等诸多事宜，恐怕是忙的不亦乐乎。

    裴谨这一走就是三个晚上，再回来时，却为仝则带回了另一份礼。

    第89章

    这日直到夕西,裴谨方从外风尘仆仆的回来。

    打发了所有人，关上门,他脸上似乎隐隐藏着某兴奋，虽没什么倦怠,却也掩饰不住一的征尘。

    无论天气多冷,裴谨向来不过多加一件披风而已,此时解来,仝则不必凑近也能闻到他上重的硝烟味,除此之外,还混杂了一汗蒸腾的度。

    屋里炭火生得旺，裴谨背上正冒汗,意识解开领,袒一片光的肤和笔直的锁骨,颜比在京都时了不少，加上汗的缀,看上去格外健，甚至还带了旷野的力量。

    仝则盯了片刻,没敢再看去,偏转视线,余光瞥见裴谨拿一叠厚实的纸，不太像信件，他定睛再看，只见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各公式和数据。

    “是那个大冢代的，”裴谨说，“日不落号上的各项参数，其中几个数据非常有用。”

    他并没说那些你立了大功之类的客话，睛里却分明写着信任和激，仝则也觉得欣，略看看说，“那就好，不能让英国佬专于前，好东西嘛，当然要拿来分享，等改良了咱们的战舰，大帅一定更能横扫千军。”

    裴谨近来只要听到他说“咱们”这两个字，就特别容易心澎湃。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太了解一个冷静疏离的人要一段关系会有多难，是他费了多少心血才得来的结果，不过现在再回想，一切都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