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可是半不作，意思很明显，分明就是不会。

    “怎么可能？少保答应过老皇帝，哦，就是先帝爷。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也有那么亦父亦师的意思吧。”

    “说到先帝，那位可是个掉钱里的皇帝，向来什么来钱快他就支持什么。战争财，满朝文武都没他老人家发得痛快，由此也扶植了不少的大商贾。”游恒压低声音，“只是越到后来，他老人家心里越明白，这局面不了，老贵族和新贵族之间，早晚要争个鱼死网破，皇权势危也在所难免，但无论如何，他都得保住后的家族——临死前，他就对着少保亲求恳了这一件事。”

    这算是一则秘辛了，老皇帝未雨绸缪，先手为，怪不得裴谨至今没选择激烈的革命，但换个角度去想，人太重义，难免也会被义缚住手脚。

    仝则想了想，没再绕任何弯，直接，“那呢？明知动不了三爷的兵权，京里那帮人又这么一烂戏恶心人，究竟想什么？”见游恒抬瞪，他扬手阻，“你不用瞒我，我都知了，今天和你闲聊，一是为关心，二是为诚心请教。”

    游恒诧异地抬了抬，借着酒意，伸手笑指他人，“我怎么给忘了，你是个职业细作，打听消息最是在行。”

    笑罢才又，“那不妨摊开来说，其实你也能想到，那几位老贵族就是要维系世家权柄，排挤新兴势力，当然他们对皇权也没那么忠心耿耿。大约近来是想明白了，斗了这么久，有人有钱都还不够，他们得有枪杆才行。闹这么一，是要让朝野有人提议节制少保兵权。他们拖延住查案时间，最终的结果虽说动不得少保，却能借机在军中安自己的人，如此一来，即便少保虎符在手，少不得也要被他们慢慢蚕。”

    那么一次成功，保不齐还会有一次，和平时期些和平演变，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分散裴谨手中的军权。

    游恒见仝则不语，大手一挥，继续说，“少保等着他们查办，之所以一直没有大动作，恐怕是知皇帝也在里面掺合了一。那厮要想收回分兵权，少保必不会让步，但答应先帝的事，少保也定然不会言，总归得给那家伙一面。如今朝野上少保的人居多，皇帝佬儿最会见风使舵，估摸一时半刻还没敢明着来。”

    这么说，那些人还是忌惮裴谨的，然而双方都陷局中，是否也会有当局者迷的时候？

    仝则没再多问，起去拿一封信来，到游恒手上，“你看看这个。”

    游恒不大当回事的接过来，心你小莫不是喝了，怎么连自家信也拿到老跟前显摆，等到定睛一刻，不禁大惊失，连酒都醒了有一多半。

    “是少保留的？怎么会……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