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怠，还有一抹满不在乎的笑意。

    “昨晚上惊吓太多，一闭全是青面獠牙的人拿刀砍我，愣是吓得没睡着，估计是要病，等回了京都还得劳烦您给治治。”

    这不是轻飘飘地在胡说八吗，守夜就说守夜，还不肯老实承认。

    郑乐师刚想反驳，蓦地琢磨不对，“什么意思？你不跟我回去？还打算自己一人偷跑回京都？”

    仝则的确是这么想的，计划定了，不打算更改。况且了这档事，他认真思量过，郑乐师的话有理，海盗最多洗劫宅，不至于翻找地。再退一万步说，那些海盗是东瀛人，倘若发现宇田，亮过份未必真敢杀人，否则天皇一家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们。

    朋友命无虞，他就更不必回去了，当然他也正觉得没脸，至少此时此刻，他自觉还是会羞于面对那几个人。

    郑乐师见他不言声，不由急，“怎么还说不通了？扫清障碍，咱们差不多也能回去了，有军舰护航不比你自己瞎溜达？海禁还没解除，你搭什么船往回走？那平民百姓的渔船可不敢载生人。”

    “还有商船呢，看我运气如何吧。”仝则，“没事，就当游历见识。您别担心，我能保护自己，肯定不会事。”

    郑乐师被他噎了一句，半晌老实不客气地了，“这我相信，你小有这份能耐。”说完又找补了一句，“别的本事没看来，命大倒是真的。”

    仝则笑笑，“那就结了，一会您还骑昨儿那回去，我就往码那边溜达去了。”

    郑乐师没说话了，良久拉过他的手，却是为号脉，“气血还没养足，心肺恢复得也不好，可不能再受损了。对了，我一直想问你，说那一刀虽却也不至于，你之前是不是受过伤，伤及过心肺？”

    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仝则估摸他指的，是自己被座钟炸弹袭击的那回，当时并没太在意，没成想还真留了隐患……

    他，算是默认。

    郑乐师察言观，知他不多谈，只，“把药带上，尤其是止咳平的，睡前着。此外千万别再着凉，没事可别往海里，你那肺再经不起折腾了。”

    仝则都应，一面在心里暗笑，谁没事往海里呢？之后默默看着郑乐师把果啃完，也时候分扬镳了，扶他起来，再牵过扶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