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针扎破指尖，我帮她止血时不过轻轻挨着一，就觉得疼痛非常，之后了便开始发。”

    “还有，”他转，看裴谨正在凝眉看着他，“她自己好像知什么，后来就不让我再碰伤，还说了一句，是为我好。”

    他说完，两个人都陷了沉默，仿佛都在同一时间嗅到了某谋的味。

    如裴谨所料，皇帝没那么明老，昨日那一场突发事件并非冲着仝则，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古老的典故终于在自己上上演了。

    青姬是他手失忆的，这个人人都知。倘若她以药毒杀了皇帝，这个锅，到最后怕是还要到他来背。

    无论皇权多么岌岌可危，说到底，也不可能允许人随意戕害主君。

    沾染上几滴血可以让人发，那么久接来呢？屈指一算，青姬已有一个月，看来皇帝圣躬违和并不是借，而是确有其事，要不是那鸦片烟，说不准早就发作了……

    仝则也想到了，立刻，“那位梵先生，明天一早请他快，能挽救的话，兴许还不算太迟。”

    但愿吧……这一夜时间过去，究竟会展到什么地步？

    敌人也许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亟不可待。

    裴谨觉仝则手心一的在冒汗，忙握，“没事，还来得及。真要是死了，我也能应对，最多推迟宪章签订日期，那是早晚的事，他们躲不过去。”

    “你给我好好养病。”他又，抚开仝则脸上一缕漉漉的碎发，知仝则听什么，便毫不吝啬且实实在在的宽起来，“那么多人守在皇帝边，生怕他，没想到你一去就撞破玄机。只是又害你病一场，跟着我，你好像就没过过几天好日。”

    不知怎么了，话一拐弯，就成了仝则不听的调调。

    怀里的人果然动了动，不过没挣扎也没回，反倒颤悠悠地笑了，“不懂了吧，我是放线钓大鱼，等你成了阁总理大臣，我的好日还会远么？嗯，这烧不算什么，明天准好，你忙你的去吧，等宪章签署完，赶陪我趟江南。”

    他努力坐起来，又慢慢倒回到床上，后背一挨着褥，立刻酸得牙直发。

    “我睡会，你也赶休息，别老夜游神。”

    仝则本来让裴谨上床，一想到半张床都让自己给塌了，只好作罢。又想说让他去别的屋里睡，可用脚趾也能猜得，裴谨一定会被拒绝，脆也就缄不提这话。

    那就一个床上，一个地吧，有裴谨在也好，这是两个人都觉得最合适最踏实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