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锻炼项目，遑论几个月连续每天跑八到十个小时的！他原本对自己一瘦的肌颇满意，现在被裴谨这么一抱怨，再想想确是让人家依偎得不大舒了，那自得顿时退散，居然为此还产生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歉然。

    把人搂得更些，仝则的指尖依然会难以抑制的发颤，“你好好坐着，要什么只说给我就好。”

    裴谨被他着肩膀坐回炕上，仰起脸，微微笑问，“要什么都行么？”

    此时面对着面，他看得见仝则的脸廓，却看不见那里一闪而过的讶然和慌张，但又看得见对方似乎无声在笑，了一雪白的小牙，直晃得他心里一阵亮堂堂的。

    仝则早就不在乎裴谨到底把他当成谁，对这似有若无的调戏很是受用，拉起裴谨的手，在上写，“今晚累了，不折腾，咱们好好睡一觉，让屋上的人自己喝风去吧。”

    裴谨似乎意犹未尽，良久才了，一心二用边写边说，“让你逞能，又没见过世面，熊瞎是那么好猎的？那么多人不过搞了个熊崽回来，还不如从前白山里有经验的猎人。”

    手底写着的却是，“养蓄锐，明天找借探一探藏军火的仓库。”

    他谈正经事，仝则也就势问正经话，“那女人真能靠得住？”

    裴谨写，“她有命之忧，必须放手一搏。梁坤多疑，要偷换不易，实在不行就只能炸了，老钱带着火药，数目不多，已藏稳妥，届时要能炸得开那门，索一把火了这山。”

    这是策，仝则知对于目缺人少粮的裴大帅而言，梁坤那百十来支枪也能算是不菲的牙祭了。

    “赶在三十之前，找个借让你山，然后……别再上来了。”仝则裴谨正要抬起的手，心底蓦然织一片柔，神却又定无限，“记住你是裴谨，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不能有闪失。你信得过我，就给我办，我一定办好，保证全须全尾平安山。”

    写完，仝则笑了笑，嘴里顺着裴谨刚才的话，笑着调侃，“少埋汰人，你听话行不行？知你要是生病累着了，我心里多不好受么？白天分开那会，就想着能早回来，可不是为和你折腾，就是看着你才能觉得踏实。”

    倘若裴谨能看清他此时的表，那么或许也就能读懂，这些话背后蕴藏的义——你运筹帷幄就好，剩不是去执行还是要冒险，统统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