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全好了？之前一直都是在装？”

    “我是装给你看，”裴谨以肘支，侧靠在枕上对他说，“因为我好奇你的动机，我猜你的苦衷很，埋在心里应该很久了，也知你会挑个时候来和我告别。”

    李明修神微微一颤，如果裴谨发狠对付他，他势必只言片语都不会透，然而裴谨态度平和，似乎真的只是想知答案，那么多年相的光，实打实都刻在记忆，人心并非钢铁铸，他需要给彼此一个代。

    “你从什么时候知是我？”

    裴谨蹙了眉，“我这病本来就蹊跷，来辽东之前怀疑过，过筛似的查了边所有人，亲卫都是自己带来的，还是让游恒挨个摸排，直到最后才怀疑到你。这就更费解了，我想不明白，你的世履历我查不问题，你又是父亲在世时跟着他的人，我也就差让人把父亲的坟刨开找线索了。为了知答案，我决定合你演去。”

    “那药呢？”李明修奇，“是了，是你和仝则合着伙骗我………”

    裴谨摇，“他不知，药我喂给耗吃了，田鼠兄弟现在得了失忆症，明显发傻，四肢也僵，所以失明只是第一步，后续是让我在床上？”

    李明修笑了，“原来还有样板供你参考，我还是大意了。那天你故意靠在仝则上，假装行动不便，其实也是演给我看的？”

    裴谨说是，“我时间不多，不能再陪你演去了，可是心里疑惑还在，你也许不愿说，我也不会你，不真相是什么，都不会让人愉快，之于你我，都是一场被设计的骗局。”

    句句切中要害，李明修仰天叹，叹过一番，只觉五味杂陈，也不知该愤恨还是该遗憾，“棋差一招，枉费我经营一生，不过你的气运就算还在，和那些人依然有的磨，建立一个新的时代何其艰难，当年我的父辈何尝不想建立一个全新的朝鲜。”

    他里涌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脑海中遥远画面已经有些褪了，连鲜血的颜都黯淡了，只是心还会痛，需要艰难呼才能倒一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