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地低眯着睛被师父了脑袋，还在归了一会儿，她好歹没有忘记正事，待师父松了手，云母便抬起了。

    “师父……”她犹豫了一瞬，斟酌了一番语言，“我刚才在外面遇到单师兄……他跟我说他明日要启程去凡间，师父你……已经知这件事了吗？”

    “……单？”

    白及愣了一瞬。

    云母了，看到师父的脸有所变化，她的尾不安地摆了摆：“嗯……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

    白及顿了顿，又恢复了以往的神。

    只是他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了些往事。

    过去，在他的弟中，单要来得格外与众不同。元泽、观云和赤霞无一不是他们的父母将他们送来了他的仙，唯有单，是他亲自带回来的。同时，他也是当时所有弟中，唯一一个凡人。

    那年他奉天帝之旨到北方去除妖，途中路过人间的都城，忽然到一重的妖气和刺鼻的血腥味，他便改去了气味的源。可等他到时，却只从那座不复繁华的府邸中找到了单。

    当时那个男孩才不过十岁，一直藏在大衣柜中，衣柜的门被开了半扇，那半边的柜被翻得凌万分，最上面还倒着他妹妹，是一剑穿。单被凌的衣和妹妹鲜血淋淋的尸所掩藏，侥幸存活来。只是白及找到他时，他的泪早已了，大概是因为但凡哭声就会被找到，他的睛瞪得老大，却没有一声音，一双膝盖早已被他自己的手抓烂，血得满都是。

    他抬看白及时，那神让白及顿时产生了些不大好的觉。

    恨意滔天。

    不过，让白及觉得怪异的，却不是他中的恨意，而是当他看到单的神时，一难以言喻的……熟悉。

    于是后来白及到打听了一番他的世。

    书香门第，世家名。父亲得罪了人，一纸莫须有，一朝沦为阶囚。

    随后墙倒众人推，再后来家仆叛变。看府中萧条，便有想寻后路请辞回家的家仆偷了主人家剩的财产，只是临走之前，又唯恐主人发现后报官追赶，索了邪术引来了附近的妖，除了使用邪术的家本人和单，整个单府从主到仆无一逃脱。而他们一家早已是罪臣家人，天昏庸，又是妖作祟得事，自然草草上报又草草收尾，其后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