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懒得了，玄明神君随手一挥，他原本挖来的坑上又被填满，同时立刻有小小的笋尖从里面冒来，之轻易让人本不明白他先前费尽挖坑是想什么。

    云母回忆着这段时间所看见的，回忆着朔清神君像是吃东西一般收到自己里的苦难绪，不知为何忽然难受不已，耳朵和尾全都难过地垂了来。

    云母一愣，抬看他。

    云母听得心惊，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想起了单师兄。观云师兄和赤霞师便常说他将仇怨看得太重恐于心有碍，不让他与妖兽对峙、怕他再造杀孽也是这个原因。玄明神君的意思，可是说师父承担他人之苦时，势必也会受到对方的记忆和想法，也就相当于……

    对仇人的怨恨、壮志难酬的不甘、死亡将至的畏惧……

    “君不见昔日的新神早已成独当一面的神君。凡人修‘’成仙，神要成大神，心中自也要有‘’。朔清之，便是他人之痛为己痛，他人之苦为己苦，认为以此便能化解人间仇怨。故他汲取凡人痛苦便可成，只是……他要承担他人之痛，自然也要将经历想法记忆一并承担。这东西承担得太多了，怕是于心有碍。”

    云母忍不住低落地问。

    云母的确是还沮丧得垂着脑袋，倒不是愉快不愉快的问题，只是还在担心朔清神君。她都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还没来得及劝劝朔清神君，就被莫名其妙地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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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的白雾散去时，发现并未被朔清神君抱在怀中，而是又一次现在了玄明神君的竹林中。玄明神君正在不远挖了个坑，大约是想竹，见云母现，他便微笑地放手中的铁锹，了汗，打招呼：“你回来了？小狐狸。”

    说着，他拿扇来悠闲地摇了摇。

    玄明说：“已经两百多年了。”

    玄明神君看她的样，笑着蹲，摸了摸云母的，说：“回忆就是这样的，断断续续，似真似假。你当你只在记忆中与朔清相了几日，可你知对朔清来说那是多久？”

    将单师兄所历，历了千万次？

    “你之前……为什么不将这些告诉我呢？”

    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吃惊表，玄明神君哈哈大笑：“是不是吓一？凡人说得神仙一日，凡间十年，是不是突然有这觉？你以为的一夜并非是一夜，一次许就是几年呢，只因回忆终究是回忆，你也并非是回忆中原本就有之人，故你们都没有发现罢了。”

    这个年份一，简直是将云母当场吓得半死，眨着睛说不话来。她虽然没有仔细数白雾升起的次数，可多少还是有概念的，她在朔清山里逗留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半个月，怎么可能有两百年那么多？

    玄明神君拍了拍手上的土，笑着：“怎么了？看你这表，和你师父相得不大愉快吗？”

    看着前的小狐狸难过的样，玄明神君不知为何也忽然觉得难过起来。他疑惑地停顿了一瞬，敛了脸上的笑容，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不知不觉地放了语气：“此虽是幻境，却也受时间规则所约束。先前我也不知……他那里过了两百年，我这里又何尝不是？再说，这里不过是回忆之中，改变不了过去的事，已发生的事终会发生……比起这个，既你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