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上回的事闹得颇大，掌门师父也是当真发了火，大师兄自然不可能不知这件事。不过当时的肇事者仍在禁闭，大多数人还有一个多月得在房间里待着，受罚最重的扶易更是还有四个多月，最近整个归山看起来都萧条了不少，惹事倒不可能是他们。可白及平日里最为认真，不大可能无缘无故的发呆，大师兄想来想去，却想不什么靠谱的原因。

    想了半天，他只得思索地摸了摸，略带戏谑地半开玩笑：“你总不会是动凡心了吧？”

    白及一怔，抬看他。

    白及一贯沉稳，神更是鲜少有变，难得从这个师父极为看重的师弟脸上见到慌张的神态，大师兄一愣，虽然觉得稀奇，但又有几分愧疚，忙：“抱歉，是我玩笑开过了。”

    他的确是替师父教过不少白及这个年龄的师弟，若是在凡间，这也是个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正因如此，这个时候的男孩难免要比过去躁动些。归山中女弟少，但终归还是有的，且修仙门派不同于凡间那般看重对男女之别，朝夕相的师兄妹之间难免有时会产生些朦胧的东西来，若是将来能一修炼飞升，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不过，尽这个时期因着男女之而修行不专心的弟不少，可看着前一白衣、光是坐在那里便浑然超脱于世俗的白及，大师兄也毫不怀疑他的清心寡、心如止。更何况白及平日里大多是单独被师父授课，与师门中的女弟几乎毫无接，又能对谁动心呢？这样一来，反倒是拿这个开玩笑的他显得太过轻浮了。

    大师兄忙定了定神，不敢再失了师兄的面，宽解了白及几句，便：“你若是有事，不必多虑，大可以和我商量……你若不愿意说，那我继续给你念心诀吧。”

    见白及，他便呼一，闭上调整气息而念心诀，未曾注意到白及在他说话间耳不可控制浮上的一赤红。

    白及则不得不努力平复师兄一句“动凡心”使他一瞬间得混无比的心脏，可是脑中自然浮现的月倩影却挥之不去。

    她为何愿意留……

    她可曾还在意那日边之事？

    她如何看我？可有将我看作男？

    她是否看我……如我看她？

    白及心如麻，只是气息一旦了，再要平复便极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