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如此愧疚。不过……”

    玄明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与君重逢成仙时’吗……你倒是会打幌。”

    云母埋在尾里的脸更红了，她哪里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况对她来说太过复杂，只能尽量了，其实就连那封算是信的小字条，她是在没有变成人形的况叼着笔匆匆写的。她没有刻意隐藏，又是麻烦玄明帮她好送去的，玄明神君自然是看到了。

    她跑掉的那晚的确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可是在把自己装箱里在黑暗中的时候，好歹还是有那么一小会儿能冷静来好好想。

    答应肯定是不可能的，倒不是……倒不是她对师父有没有的问题，而是师父如今是在幻境之中，所以才会误以为自己是凡人，误以为自己还是归山中一个修仙的弟。他忘了他们是师徒，也忘了自己早已成仙，但云母却是记得的。若是她在这里答应了，那去后……等去后，师父会怎么想呢？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再说，她虽了仙门，却尚未成仙……终究是仙凡有别……可她也不希望师父伤心，不希望师父觉得那是讨厌他的意思……

    想着想着，云母只觉得脑袋又开始烧了。她原是将脸往尾里埋的，现在索将脸往里埋，自暴自弃地将自己裹成一个白球，两一黑不想面对世界。

    玄明看云母这个样就知她在想什么，失笑地摇了摇，只觉得难为这么只平时一看就不喜想太多的小狐狸用她的小脑瓜想这么一堆。

    她写得那封信，在如今的她师父看来自然是“等他成仙时再说”或者“他们都成仙时再考虑这个问题”，这约定在修仙者和灵兽之间倒也不少见。不过，由于此是幻境，她师父又是早已成仙之人，所以她想说的其实是“等回到现实之中”、“此并非现实，她不能答应”的意思，待她师父想起一切重回现实重新为仙，自然会明白，也能谅她的难。

    不过……

    玄明饶有兴致地看了云母埋成一团后却又拖在桌上扫个不停的尾。

    灵兽心思单纯，便是嘴上不说，也会表达。但是，这白团竟是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尾摇得厉害的样。

    说起来……那句话里其实亦有“等我成仙再应你”的意思，只是这意思，只怕她心中虽有，笔时却是无心之举吧。

    如此一来，她倒未必是对她师父没有呢……

    玄明神君顿时觉此事有趣万分，他终日待在竹林里，虽安于闲淡，但时间了偶尔也是会无聊的，总要给自己找乐。想了想，他问：“说来，我之前听你说过，你师父当初救过你？”

    在桌上团成一团的云母颤了颤，有些不解玄明神君为何要问这问题，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脑袋，然后了一，又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