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问：“那……没有破解之法吗？”

    “有。”

    玄明神君笑着，云母这时才发现他梢上扬，似有桃态。

    “凡者大立成仙，便是破解之法。不过正如我先前所说，凡成仙，谈何容易？成仙既要修为，亦要心境。修为尚且可以灵丹神药解决，可心境如何能助。上古之时不禁仙凡相恋，你可知有多少神君仙者为伴侣寻天灵地宝、寻不死药而踏遍三界九州？可惜寻到亦是枉然。能成神仙者大多心思纯净、大多痴，伴侣死后仍要去寻转世，寻到能再相恋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当年并非没有神仙因此堕天，也并非没有神仙因此了心境而转而为祸人间。我兄成天帝后便立了这条天规，既是为了护凡间，更是为了护仙神。”

    云母听得，她不像玄明这样活得那么久、知得那么多，听他说了那么多，总觉得仍是云里雾里。好在大致意思她是明白的，正因如此，云母才愈发困惑地歪了歪。

    玄明神君既然想得那么清楚，那为什么日后还会……

    仿佛是到她心中的疑问般，玄明摇了摇扇，笑着：“不过，我倒是不愿受此约束。本是顺心顺意而为，若是来了，何必躲？”

    云母一怔，问：“可是不是说朝生暮死……”

    “这有何难？她在一日，便她一日。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玄明笑抿，见云母不懂，就又抬手她，看着小姑娘乖巧地眯着晃来晃去，心中颇为自得。他想了想，又拿扇轻轻地敲了敲她额，安抚：“不过，你不必想这么多。以你的资质，日后，只要你想，定是可以成仙的……倒不如说，你现在，多少也有一半是神仙了。”

    云母意识地抬捂住额。

    她并没有怀疑玄明的话，只当玄明是在夸她。毕竟她确实尾得快，如今已经了五尾，勉也能算是一半了。

    不过，玄明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又皱了皱眉，说：“但你如今年纪尚小，考虑之事又确实尚早……”

    他眯了眯。

    “我好歹年龄辈分你几分，今日便算是替你父亲个心。你现在才十几岁，等了幻境，等到两百岁再议亲不迟。还有……”

    他思索了一番的状况，又考虑了白及的格，决定给对方个绊。于是玄明又慈地摸了摸云母的，微笑：“刚刚忘了告诉你，你师父了幻境后，便不会记得这幻境中的事，你大可不必担心。”

    “真的？”

    云母果然一神起来，兴地看着玄明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