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不等他们想明白白及在这里什么，只听师父同往常一般开：“……她的笄礼日已定在几日后，她母亲亲自寄了簪过来……你莫要让你师妹为难。”

    然而此时，单听到了白及的脚步声，他先是转过，一愣，连忙恭敬地低拱手行礼。

    白及这番话显然是对单所说。他语气平稳，脸上又一如既往的没有表，单只当他是替师妹解释。没想到赠簪的举动被师父亲自看到还当场破，单自然有几分觉得窘迫，他脸红了些，忙躬：“原来是这样……抱歉，师妹。”

    云母赶忙笑着摆手，心里倒是松了气。单刚刚回旭照，这件事不知也是正常。她又要将玉簪还给师兄，但单依旧摇了摇。

    虽然在凡间及笄上簪的通常都是女辈，但天界本就没有这规矩，也不在意男女之防，自然不必太苛求形式。由师父给她上簪，她觉得兴还来不及，如何会嫌弃？

    师父鲜少在授课之外的时候离开院落，云母尽疑惑，却亦有几分今日能够见他的惊喜。

    白及一贯沉静，但不知为何，今日与他对视，云母仍是一愣。

    “——师父？”

    “没事。”

的方向走了过去。

    云母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慌，差拿不住簪将它摔到地上，一抬，果然看到师父一袭白衣飘然走来，风姿如往常一般清冷尘，她心脏莫名地狠狠一颤，有些疼痛。只是云母来不及顾及这些，手中还着那支单师兄送得玉簪，便匆忙地站起来行礼：“师父。”

    云母习惯地低眯，乖乖地被摸脑袋。可师父的手却只在她停留了不过片刻功夫，不等温度留就收了手，云母疑惑地抬起，却正好对上白及漆黑而安静的眸。

    近日她的嗅觉许是愈发锐了，白及远远地走来，她仿佛便能闻到他上那清雅的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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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了，又转与白及告辞，便转往回场的方向走去，好像是打算继续修炼到晚上。

    云母习惯了单师兄这样的行事方式，倒没有在意，只是一回，她才发觉现在只剩她与师父两人。她本跃跃试地想变回狐狸去蹭蹭师父，谁知还未等她变化形态，师父迟疑一瞬，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了她上，缓缓地了。

    这时，云母恰巧抬起，拿起簪似要归还，急：“师兄，我不能……”

    此时单的神已经清亮，眸中不带杂念。云母愣愣地与他对视了片刻，见他持至此，终是不好推脱，还是有些犹豫地收了来，：“……谢谢师兄。”

    云母愣了一瞬，赶忙摇。

    白及自己亦是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百味杂，颇有些仓皇不知所措。与云母清澈的视线一对，他心脏一，随：“待你生辰那日，我会给你上及笄的簪……你可有觉得不妥？”

    “便是及笄礼用不上，也可以当作是寻常的首饰。”他想了想说，“既是家中辈之，原先……应当是要给我妹妹作嫁妆的。如今我妹妹已经不在，它留在我手中反倒可惜。况且这即使名贵，终究也是凡，在这天界一文不值，不过是个念想。你若收，倒是能让我有个寄托……你兄现在也不在这仙之中，你要是不介意，不如也将我当作一个兄，我们也算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