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暄对上她的眸又是一僵, 别开视线，抬着皱眉：“你走什么？我又没有赶你！还、还是说……你其实是在躲我？”

    少暄本来纠结地别过，忽然到前光影摆动了一，他一怔，竟是看到云母走过来端坐在他面前，就是……距离有远。

    少暄愣愣地看着坐得离他搞不好有一丈远、还斟酌着又小心地往后挪了挪的云母，若不是她是面对着他的，少暄都要拿不准云母是不是只是准备坐来修炼了。然而哪怕是如此，他却还是有些吃惊，心脏都不自觉地提了起来，只觉得气氛变得怪了许多。

    他话说得生，但稍稍一顿，目光又灼灼地落在云母上。

    少暄教她用火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云母一直觉得自己应该谢，但却始终没能找到机会说，且越拖到后面就越不知该如何开，不知不觉延迟到如今，好不容易开时，云母自然觉得十分尴尬。

    果然，少暄听到她开居然说得是这件事，拧着眉，气不以为然地：“……没关系，不过是小事而已。不过既然你这么对我说了，我也有话想问你……”

    云母疑惑地回过。

    见他如此，云母便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犹豫了一, 觉得自己若是和少暄单独待在场中还是有奇怪, 想了想，觉得虽然单师兄正在练剑, 但她弹琴应该也不影响对方，便取琴抱着准备到院里去弹。谁知她刚一走，少暄便着急地开留她：“——等等！”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稍稍不自在地一动就显得极为明显。年纪小的狐狸不善掩藏，云母又善，她仿佛都能看到少暄背后有不安地晃来晃去的狐狸尾，他大约对答案很是在意。

    云母犹豫了一，不太自在地开，才不过是说了一两句话，脸颊已经因为窘迫而有些泛红了。

    “之前你教我用火的事，我还没有向你过谢。”

    少暄最后那句问话问得颇为困难。因为云母平时在场大多数时候都是人形修炼，他便也大多化着人形，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旭照的弟们修行。此时，少暄也是一副少年模样，端正地坐在场的角落，他当惯了小少爷，尽有意将衣服得糟糟地摆潇洒不羁的样，可坐姿却十分得，可见他注重言行举止早已成了习惯，自己都未必注意到。

在嘴前掩饰地轻咳了一声, 默默地不敢与她对视。

    “那个……”

    少暄低，满脸

    少暄说这些话其实自己都觉得周围空气仿佛在燃烧，整个人如坐针毡，偏他不想表现来生生着，满脸傲气地抬着。云母却是脸瞬间就红了，她本来故意坐这么远就是怕少暄多想，哪儿晓得他还是这么直白地问了，云母记得连忙摆手，拼命辩解：“不不不不……我不会跟你去青丘的！师兄师，还有……师父，都待我极好，虽然我是狐狸，但我不想离开这里，况且你是神狐，我还没成仙，所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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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昨日从红狐狸那里听来的少暄的话，云母其实还觉得有些别扭，但又看了看红狐少主的表，她挣扎了半天，场约莫安静了有小半香的功夫，云母看了看少暄又看了看琴，终于还是张地抿了抿，收了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关于跟我回青丘，还有，咳……成亲的事，你想清楚了吗？”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