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已经惊奇地睁大了。

    这个时候天成君已从司命星君府邸归来，正好招待白及他们一行人的晚宴，在仙宴之上难免就多说了些。君是个有趣的人，话从他中说来亦是妙趣横生，就比旁人说起来有意思些，而云母又是原本生活在山林间的灵狐，即使了旭照也是一心修仙极少听闻凡事，故对这些事既好奇又新鲜，听得尾一甩一甩的。

    其实玄明神君的事到底涉及了些机密，天成君便隐去了未同她说，但纵是如此，云母也已满脸满足的模样。

    天成君见她如此，兴得脸颊红了几分，笑得眯了睛，活脱脱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他抚了抚胡：“这些凡间的事儿，我也是刚从司命星君那里听来的，待你成了仙，若是有机会在天供职，叫他亲自说给你听。”

    小白狐兴奋地“嗷呜”叫了一声，摇尾的样愈发让天成君眉开笑，他转对白及说：“白及仙君，你这徒儿真是个妙人，生得如此灵，想来成仙之日，亦不远矣。”

    天成君与白及相识得早，算是朋友，先前又喝了两杯仙酒，放得开，正是绪昂之时，对他说话便来得随意些。听他所言，白及拿着手中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微微垂眸，眸沉稳而安静，让人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白及了旭照便会比平日里还要来得冷淡，好在天成君像是早已熟悉他这般，依旧笑呵呵地喝茶，良久，方劝：“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仙君还是同以前一般少言……不过，有些话仙君不说，旁人便不会懂……总是这般，日后说不定会错过些什么。”

    白及动作一顿，将茶盏“咯”地一声置于桌上，却仍是不答。云母听不懂他们说话，先看看师父，又看看天成君，见君仍然似有意地在那里捋胡，她便地“嗷呜呜呜”地叫了几声，到师父膝盖上打引他注意力。因明日便要山，她这个时候总想多和师父亲近一会儿，最好把接来一段时间的都亲近够本。

    之前天成君喝了酒，白及却是一贯滴酒不沾的，他上没有酒气，只有熏过的衣淡淡的香味。这味令云母很是迷醉，眯着蹭了好几。白及似是微怔，但旋即周那生人勿扰的锐气竟收敛了些，抬手摸了摸云母的脑袋。

    这一幕看得天成君都愣了，待回过神来便连连大笑，直这孩和白及互补，称赞他会收徒弟，一个两个都不错，然后又夸了单。

    单礼貌地坐在白及另一边，见话题转到自己上，便安稳地接受了对方的夸奖，待对方注意力移开，又不着痕迹地收了视线。他先前也听了天成君的话，与云母那听故事般的态度不同，他听完便默默地记在了心中，觉得许是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