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云母注意到，同样躲在围墙后往外看的女孩中，有一个衣着格外华的，似是绪忽然低落来，轻轻地垂了眸。

    大约是这里尽听不大清楚亭里的人说话，但她对自己的名字终归，能猜到几分，可看单的样便知是对自己无意，难免觉得难过。

    云母眨了眨睛，她是灵狐善，见旁人难过，便意识地想安对方。这姑娘不知，云母却是知的。单师兄并非是看不上她，只是他已拜了师父为师、了仙门，早晚是要成仙的，自不能与凡人再有婚姻，而此事又不能对外人说，唯有找了理由推拒，着实不是这姑娘的问题……

    只可惜对方现在看不到她，云母纵是想劝也无力多言，抿了抿，只好将视线又转回单师兄上。

    这时，只听单师兄：“世伯，我今日有些乏了，可否——”

    那中年男收留单已有三日有余，这几日他们日日棋，他自然晓得对方没有那么快乏，想来今日要撤是因为先前那番对话。他便又地叹了气，可无总不能求，方摆了摆手：“去吧……”

    单张了张嘴，却无法解释他并非是不愿陪，而是……

    他抬看了等在亭台之外的云母，垂眸行礼：“……告辞。”

    单理了理衣襟起，云母回过神，见他要走，连忙准备跟过去。谁知刚一见他站起，她周围那些小姑娘中亦是一阵混的动，云母呆了呆，又看向单。

    单相貌本就生得端正，举手投足之间又有风度，可见过去家教极好，且又随白及修仙多年，自然沾染了上仙上的仙风华气。他在仙界时前有师兄观云丰神俊朗，上有师父白及风姿绝尘，且他其实本来面容生得俊秀，却偏总穿一黑衣而眉锁，周的压抑之气难免影响了观，便不显外貌。而今日单是在人间，且难得没有穿黑衣或是袍，而是换了一士生模样的白衣，顿时气质如华。再说他外貌不过十七八岁，正是公如玉，也难怪那些小姑娘兴趣。

    只可惜单似是没有注意到。

    云母一路跟着他了他如今居住的院，又跟着他了屋。待单毫无异状地遣退在院中服侍的侍人，仔细地关上门，方才叹了气，为难：“小师妹，你今日怎么会在此？”

    “……师兄。”

    云母乖巧地打了个招呼，在单对面整理衣襟坐好。她略有几分担心地顿了顿，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