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自然是枯燥无味的，此时天帝殿又只有他们两人，一时间屋充满了翻动纸张的沙沙声，还有天官一丝不苟地阐述之声。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将事一一汇报，待说到群仙之宴时，天官顿了顿，：“……白及仙君今年又不来。”

    云母望着白及一双淡然的睛，左看右看也看不师父说得是真的还是在哄她。云母忍不住有些气，她摆了摆尾，沮丧地低了：“……对不起，师父，又给你添了……”

    ……

    云母曾在师父回忆的幻境中，从玄明神君的镜里有一两回看到过天帝，那时玄明还颇为悠哉地摇了摇扇，告诉她那是他的同胞兄。

    “嗯。”

    停顿片刻，天帝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问：“你今日去见白及，他那里……可有什么异常之？”

    不过，虽说是伴生兄弟，但在云母看来，天帝和玄明其实得不算太像，至少还不及她哥哥石英得像玄明，两人格气场更是差了不少。这样两个神君偏生是一对伴生兄弟，倒真有些令人意外呢。

    天帝：“我算到他的仙许是要有些变故，只是不知为何。白及……或许有劫数将至。”

    但是……

    闻言，天官先前的惊讶便又加了几分，既为白及这等仙君的仙居然还会有变故，又为天帝闲来无事居然算了白及的仙。但既然是玄天问起，他便愈发努力地回忆了几分，然后说：“白及仙君的确同以往一般，不过他仙的变故，或许不是他，而是他新收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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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白及又开安了她几句，云母晓得师父是为了她才推了群仙之宴，又是担心又是动，一时心里又涩又甜，她不自觉地拼命摇着尾，趁机贴着师父的腰拿脑袋蹭了两，激不已。

    白及看着她没打采垂的耳朵，索又摸了摸。他是的确不觉得拒绝一个群仙宴会什么问题，他往年也并非次次席……算起来，其实席的次数反倒比较少。

    “当真？”

    坐在华座之上的男微微颔首，他面颊朗且线条分明，额心有一红印，又生了一双清明的眸，尽面目年轻，可神却颇为稳重严肃。听到天官汇报的话，他似是并不意外。

    其实

    云母心不在焉地思衬了一瞬，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在意天帝。所谓的天之主、众仙之首，便是她未仙门时也是晓得的。

    这个时候，却说天官那边虽在白及那里受了些挫，但好在之后办事都还算得上顺利，故而数个时辰后，他便时返回了天，像天帝汇报公务。

    天官是个认真的人，最烦与不清事理或是想法天行空的神仙共事，然而他每回向天帝汇报工作却是舒服。天帝话少，但句句直切重。天帝这个位置不像四海龙王或是青丘狐主那样每隔几百几千年就要换一换，一日是他，千千万万年也是他，这等日复一日的工作要千年万年地去绝非易事，寻遍三十六重天，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担稳这个位置。

    “嗯。”

    白及低看向云母，见她中满是担忧之，便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回答：“无妨。”

    天官一愣，十分意外天帝会问起这个，想了想才回答：“好像没有……陛，你为何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