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让师父将兔退回去的意思，如此一来，她便对那只平白因她被退的兔有些歉意，愧疚地抬一看，却见那只灵智未开但颇有灵的兔满脸的松了气、一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样，乖乖被天官又收回了袖中。

    云母总算放心了，重新靠回白及，轻轻地蹭了蹭。大约是因为这会儿安心许多，她垂来的尾不自觉地摆了摆，然后便悄悄地往白及腰上一圈。云母不晓得师父发觉她的小动作没有，心里却有说不的开心，因而愈发用力地往他衣襟上蹭了蹭，“呜呜”地叫了两声。

    云母蹭得专心，倒是没注意到赤霞微微一顿，目光有些愕然地放在了她上。

    ……

    因为天帝随手要送给白及的兔，云母这日多少受了几分惊吓，再说她现在难得能合合理地找到机会让师父抱抱，哪里肯就此善罢甘休。待天官离去、赤霞和观云也自行回了场后，她仍旧缩在白及怀里耍赖，磨蹭够了才来。因天官这日来得晚，云母又明白自己撒大概过了，好不容易从师父怀里来以后，她也不好意思再请白及授课，红着脸了别都不敢再看白及，就抱了琴飞也似地逃回自己院练。谁知云母刚跑回屋里，就发觉赤霞已经在屋里了……她居然也提早回了院落。

    “师，你回来啦？”

    云母脸上还红未消，她意识地抬手拨了拨因她跑得太急掉到脸颊边的碎发，想要掩饰那一羞涩的不自然。

    云母窦开归开了，可因为喜的对象是师父白及，她就没有办法跟师兄师说，哪怕是平时最亲近的赤霞师，她也没法开……一方面现在是凡仙相隔，另一方面多少有些违背常理，她一只狐狸晚上在被窝里想师父想得打，白天在师父院门盼师父来盼成望师狐，最终也还是小心翼翼地没让赤霞师发现异样。

    但毕竟异样还是有的，虽说赤霞师神经，可云母总归还是担心她发现，此时心虚得很，尤其师望着她的目光似与往日不同。

    赤霞像是没发觉什么的“嗯”了一声，便收回了视线。两人又随说了几句话，云母松了气，正抱着琴摆好了要自己练习，忽然听本来已经不说话了的赤霞又开了，她沉了沉声，：“说起来，云儿……先前我们不是聊过关于仙意的事……”

    云母一僵。

    赤霞抓了抓发，艰难地开：“你别是……喜师父吧。”

    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