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白及望得自然是她。

    在小小一艘船上觉得惴惴的又何止是云母一人，他亦如是，但因神沉静，也就难以瞧得来。白及咙了，正要开，就见对面的云母摸了摸袖，从里面拿一盏小小的莲灯来。

    这莲灯比寻常的小，而且看上去并不是新的，云母将它存在袖中，应该有些时日了。

    于是白及原本要说的话到了就换了容，只听他问：“这是何？”

    “河灯。”云母回答，“……我师父送的。”

    云母回答时便到有些古怪，送了她这灯的师父分明就坐在前，可他却不记得。不过……她垂了垂首。

    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师父没凡历劫，他说不定都忘了。

    想到这里，云母不禁有些沮丧。但是她还是借着湖里其他的灯火了小莲灯，将它放在湖里漂着，可她又怕它当真漂远了回不来，在旁边张兮兮地护着，等它漂一又捞回来，漂一又捞回来。

    白及之前闻言已经一愣，此时见云母此举，便到一，他微微皱眉，闭上了。

    他觉得心里有奇怪……倒不是因有人送了她东西嫉妒，只是听她喊“师父”，看到她这么喊时的神，还有那盏陈旧简陋的小河灯、她护着河灯的样……

    似曾相识。

    这份似曾相识，让人心隐隐发疼。

    白及说不个所以然来，唯有闭着细思，但脑海中终究是空一片，什么都记不起来。他凝了凝神还要细想，却突然到平稳的船只剧烈一晃，接着云母惊呼一声，白及骤然睁，接着便见云母失了平衡扑他怀中，他抬手一接，抱住。

    波摇曳之间，小莲灯顺着漂远了。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窄窄的一叶小舟之中安静得很, 彼此瞬间加重的呼伴着波拍打船的哗哗声, 空气颇有些诡异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