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眯了眯。

    与此同时，听白及如此坦率承认，玄明亦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瞬，接着便笑：“如此，倒是有趣。”

    这话本是白及那日与玄明谈时说的，说时并未有涉及男女之之意，此时却被玄明拿来指他的之事，白及自是有些窘迫。他耳尖微微冒了红，但停顿片刻，却还是应：“是。”

    他本来就是好不容易翻墙来的, 自然不想走, 一听白及留他，也就顺推舟地留了来。只是此时屋里气氛尴尬，玄明一，氛围便愈发古怪。好在玄明生自由，倒是自在得，他替白及关上了门，将雨声挡在屋外，随后就挑了挑眉，笑嘻嘻地拿扇尖往白及怀中一指，略有戏谑之意地调侃：“白先生，这便是你所说的‘心不改，步步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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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及看着他们互相对视的神有异，微微一顿，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给两人介绍。他沉了片刻，就对两人互相说了对方的名讳，云母上回已经凑巧遇到过的玄明，白及

    两人皆是一怔，眨了眨，谁都没能先移开目光。

    故而玄明忍不住偷偷探，想瞧清楚让白及失了心的姑娘该是什么模样。偏在这时，云母大约是在白及怀里憋得闷了，也可能是一直让师父抱着不好意思了，她正巧也慢吞吞地从白及转过来，想要自己找个地方坐着，谁知还未等她看清周围的况，倒是先与玄明的一双撞了个正着。

    这时，云母便到师父抱着她的手了几分。她虽有些听不懂玄明与白及对话的意思，可也听得是话，因此亦不禁红了脸，又有羞涩又有兴地往他怀里埋了埋，倒有像撒的意思。白及一顿，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善意, 也能察觉到意和恨意, 正因如此，他也对他那些兄弟对他的态度得很。如今他们那在上的父亲命不久矣, 他的那些兄弟只怕也要有些动作。不过，玄明发现现在最让自己焦躁的居然不是这些，而是……

    从玄明的角度，只能瞧见那女孩一柔顺乌亮的发，纤瘦的肩膀和腰，因为她骨架不大又裹着白及的外衫，宽大的衣服看上去有些空的。从她微微一的侧脸饱满的弧度和雪白的肤来看，应该是年纪不大的年轻女孩，只是因她还埋在白及，玄明依然看不大清楚对方的脸。

    说着，玄明拿扇拍了拍手心，犹豫片刻，便不着痕迹地打量白及怀里的姑娘。

    玉儿仍旧同以前一般，了夜就会时常来。可是从前一段时间起，玄明就觉察她常常魂不守舍，时常心不在焉。她好像在为什么事烦恼, 可又始终不愿意说来。正是这无从落手的无奈, 让玄明整个人都焦躁得很。他这么一焦躁，今天看着雨, 就想来找上次与他志趣相投的白及诉苦聊天了，谁知他一翻墙来, 看到居然是前这般温存的一幕。

    而是玉儿。

    老实讲，要说他对白及的心上人完全不好奇，那自是不太可能的。且不说白及在解玄谜前就是居简的名士，他这个人看起来便清冷得很，即使是旁人随一扫，也能晓得是个不易动的。偏偏这么个人，当初给其他人写诗就来得够震撼了，此时还将一个小姑娘搂得跟什么心肝宝贝似的，两个人极是亲昵，偏又叫他撞见了……这叫玄明如何能不惊奇？如何能不想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