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怔怔地望着玄明, 她已许久没见他, 好不容易见到, 明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 她却傻傻地不知如何开。反倒是玄明浅笑着替她理了理不知何时垂到脸颊一侧的发, 扫了白玉拖在后不安地微微摇晃的八条狐尾, 缓缓：“你短短几年就生了这般多的尾……玉儿, 这些年，你可是因我受了委屈？”

    短短两个字, 话里却是不尽的苦涩、无措与思念, 言有尽而意无穷。

    白玉靠在他怀中，已是说不话，索搂着玄明的腰往他埋了埋，明明他已许久不曾回天，白玉却觉得仿佛还能从他上嗅到昔日淡淡的竹香。

    说着，玄明将白玉揽怀中，在她温柔地蹭了蹭，启声说：“娘，为夫让你受苦了。”

    玄明与白玉依偎着轻声细语地不知说些什么，云母与石英却是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位置。两人都端端正正地跪坐着，石英从玄明开始拉着白玉说话就已有了些不自在的迹象，这会儿已经尴尬地别过脸去，云母担心地看了兄一，又将视线移到玄明上。

    这会儿没了天帝和周围严肃的天官，她的神也就大胆了许多。云母好奇地看着玄明神君，尽在殿中已经看过，可单独相觉又不一样。虽然她在凡间已与玄明见过，但这会儿仍是生疏，她将他从衣着到饰都细细地看了遍，却仍不敢上前。

    白玉似是自己都没有想到，一惊之，差把玄明一把推去。

世间皆可为……我夫人以我为，又有何不可？！”

    不过这时，玄明的视线却是投了过来，他微笑着将白玉从怀里扶起，温柔地望着云母与石英，问：“夫人，这两位可是我们的儿女？”

    白玉摇了摇，说：“还好。”

    玄明话是

    玄明话音刚落，仙殿中已是一片哗然。云母听到此亦是愣了一，全然没有想到天地间还会有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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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之后，天帝带着他的幕僚们了隐蔽的殿中急商议玄明之事。玄明一家四则被一并带了另一间雅室中休息, 待到此时, 他撩开青袍坐, 这才松了先前一直握着的拳，笑着执了白玉的手，唤：“玉儿。”

    玄明笑着说：“她仙路不过只差一程，我们自当有错，但此错并非不可弥补……天条冷血，但人却并非如此。兄，你何不给我们一个机会。”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都一样的。”

    玄明笑着：“何必瞒我。你天赋几何我自是晓得的，虽颇有灵气，却不见得有如此天资。你又以我为了……凡人修本是逆天改命，哪一条不是历经千难万险、绝境重重？你相如此，只怕是我让你短短十数年间尝了人间冷、历了千般苦，这才在短时间八尾……”

    天帝思索片刻，却是皱着眉看玄明，纠正：“这不叫以你为，这是以为。”

    他先前在仙殿里磨破了嘴劝兄, 看着淡然自若、有成竹, 实际上却并非全无张, 这会儿到了听天由命之时，他才终于安稳来，神当真放松了许多。玄明一双眸眷恋地望着白玉, 看不够一般地上看她，中着笑意。白玉这会儿对玄明归来仍是不敢相信, 她握了他的手，嘴轻颤良久，才应着说：“……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