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垂着睛应：“师父……”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我之前睡了近二十年，落得好像太多了……”

    尽她一醒来，赤霞师就安说十多年太短暂，对天界来说本不会有什么变化，正如云母睡着是十九，醒来还是十九，时间是过了，但她不曾有觉。云母先前也信了这般说法，但看完兄历劫之后，她却不得不往想了。

    然而越是往想，就越是令人惶恐不安。

    云母低眸：“师父，我是不是太差劲了些？我……”

    她还想问是不是给师父丢脸了，但话却像是卡在咙里，终究难以问。原先她以为成仙已是终，日后即便再跟师父学法术，也可稍稍随意几分，可是她还没成仙几天，便了玄明神君这桩事……然后便到自己无能为力，这般受，自是让人难受不安得很。

    云母了气，白及膝盖又开始努力地憋火。白及见她难过，心中亦是一疼，只是仙狐能吐火的本就不多，她兄是一路战上来的战仙，能留着火原就是机缘巧合……他叹了气，了半天憋不火已经开始痛苦咳嗽的云母的脑袋，待她抬，就将她抱起来护怀中。白及顺着云母的安抚了一会儿，想了想，说：“云儿，你变回人形。”

    云母上白光一闪，便安静地坐在他怀中，一双清亮的眸似是迷茫。

    白及轻轻捧了她的脸，沉声：“天界神仙并非只有一。万人便有万般，修成仙本就不在于争斗……”

    ……而是在心。

    白及闭了闭，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却未再往说，只：“你所之不在于斗，而在一片柔心。争斗许是能破，能降凶敌，但不能解之事亦多。有时太过，反倒适得其反。你既不善此，便不必求。”

    云母眨了眨，似懂非懂。

    白及见她歪，倒也不解释太多，只又摸了摸她脑袋，说：“说来……当年你师兄师之事也算因你而解……他们先前已来了信，近几日便要归来。”

    这事云母早就晓得了，她是兴兴一起看了信的，知是赤霞观云婚期已定，诸事皆备，因而定好了日回旭照准备正式师了。云母心里总是为师兄师开心的，虽然不知师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话题提起这件事，但她还是了，“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