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暄想了想，：“你若如此担心，不如好好和他谈谈……要不你次去见你兄时，我和你一起去吧。”

说着担心哥哥，但其实她自己也未必就没问题了……说来也是，对他们兄妹来说，多个爹的确十分突然。

    云母一怔，意外地眨了眨，不解：“你要同去？”

    忽然，大殿的一阵毫无预兆的喧哗打断了云母的话。云母一顿，意识地朝喧哗的中心看去。

    天帝泰然地坐到了主位，他仍是同往常一般严肃沉稳得很，先是说了些希望众仙能享受宴会、与天同乐的场面话，继而又简明扼要地代了玄明神君的罚展和原因，那公事公办的语气任谁都不能怀疑他有私心。天帝说完，便请众仙随意，大殿不久就重新闹起来。

    天帝轻轻举起酒杯抿了一。仙界仙品在上仙的仙人本就不多，白及原就位列第一，故而旁人到白及上的气息虽会到极为纯净大，但并不会再往别想，过了这么久，竟是无人察觉到他上的仙气已经又破了一境。

    稍稍停顿，又：“好久不见了。”

    云母本来并没有想好，但少暄如此一，却让她了决心。云母略一思索，就：“不如就群仙宴之后——”

    天帝亦了。

    “……嗯。”

    白及又“嗯”了一声，他闭着沉思了片刻，脑飞快地掠过画面，再睁，便：“我成仙时便已立新，前些时日机缘到了，就幻境斩了执念，了却前尘往事。”

    这个时候，天帝已然在主位上坐好，他与周围的神仙寒暄了几句，便在手指间凝了个不让旁人听到声响的法术，然后看向他边始终淡着脸安静的白衣上仙，：“白及仙君。”

    不过，即便

    大家都知这场只隔了二十年就再办的群仙宴是因玄明神君，纵使天帝那番话并未说多少新消息，但许多仙人仍是忍不住谈论起来。于是玄明神君与凡人相恋的故事又一气被提了许多次，他在刑场要将女儿介绍给白及的事也一再被提起。尤其今日白及难得在场，他们不敢当着他面说，视线却频频飞了过去，哪怕只能远远地瞧见一抹皓白的影，都算是了却了些许好奇心。

    如此一来，倒没多少人再注意天帝。

    天帝察觉到了，但同时也觉得到了这般地步，境界几何其实早已没什么意义。他打量了一白及，问：“是有了展？”

    “果然……难怪这般。”

    少暄淡淡地了，解释：“上次与你兄一战，还未分胜负，我也有事想找他。既然你要去，岂不正好同路……你准备何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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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当年之事，你想必已记起来了吧。”

    白及早知今日会与天帝碰面，但即使如此，到了此时，仍是不禁犹豫了一刹。他抬手转了转手中巧的杯盏，应：“的确如此。”

    大殿喧哗过后就飞快地安静了来，气氛活像是从门来了第二个白及仙君。不过云母望那儿一看，才发现来的不是第二个白及而是天帝。天帝踏了殿中，自然要等他说话。云母话虽未说完，但也无法再开，她与少暄对视了一，少暄对她略一，算是同意了群仙宴后去找石英的安排，就闭不再言，而是同其他仙人一般看向了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