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心里一松，总算脆利落地“嗷”了一声，化了狐狸麻利地朝师父上钻。她拿脑袋开白及随意搁在一侧的胳膊，爬白及的膝盖时后无意识地蹬踢了两，等白及抬手将她托上来，便十分自觉地尾一圈团好，扯他的袖盖在自己上，眯着准备睡。在睡着前，云母想起自己和少暄约好看石英的事还没和白及讲，生怕醒来忘了，忙：“师父，等群仙宴结束后，我想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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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母正吃着东西，察觉到有东西靠近脸，便懵懂地眯着睛躲了躲，一边嚼着东西，一边抬眸望了望，等她看清是师父的手，这才不动了。待白及将她的碎发拨回去，她便又恢复原样接着吃，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不怪他们吃惊，若如此的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一贯冷冷面的白及仙君。他看着一副生人勿的模样，但仅小小一个细节，便能看他对待这个小弟颇为柔，且看这小姑娘的反应，也能猜她平日里是极受的。

    两人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然而他们没注意到，白及刚才随手动作时，周围神仙们的谈声都忽然小了，引得不少人侧目。侧目末了，瞧见这一幕的神仙们还彼此默不作声地对视几，以表惊讶之。

    狐狸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她了睛，撑不住地打瞌睡，很想化成原型钻师父怀里睡觉，但又担心自己自顾自地化为原型在这样的宴席上不礼貌，只好忍着。云母脑袋一一地忍了半天，哈欠也不是很敢打，直到她远远地瞧见有两个仙人喝醉后化作原型一跃飞到桌上开始比赛打鸣，云母懵了懵，转看向白及，这才犹豫地拽他袖，问：“师父……”

摸发，生怕是仪态上了问题，给师父丢了脸。

    白及之前起来的脸上度还未消, 同时一起来的不止是脸，还有心, 此时他倒恨不得将小狐狸揣回怀里，只碍于旁人在场才未付诸行动。然而云母他先前刚失了态这会儿还有些慌，她仍旧眨着望他。白及被她望得心慌意，勉才捺着移了视线。他随手解开天帝的术法, 稳了稳澎湃的心绪，才缓缓地对云母：“无事。”

    云母又在旁边坐了一会儿, 觉无事可。因她是白及仙君的弟, 其他人都不敢冒然与她说话，而师父和天帝也不说话，云母只好取了筷去夹东西吃，算是打发时间。她腮帮一动一动的，耳后的碎发不知不觉掉到脸边，白及本就瞧着她，自是注意到这细节，他略微一顿，待反应过来，已自然地抬手替她拨了回去。

    “噢。”

    如此这般，这白及仙君与弟的方式，倒是着实令人意外。

    仙人宴席动辄许多时日，群仙之宴整整要持续一月。仙人本不人间烟火，因此参加宴会多是品品玉琼浆，尝尝天的珍馐馔，大多浅尝辄止，喝醉了稍憩片刻也是风雅，但通常不会吃饱。因而像云母这般因为太无聊只好拿着筷吃东西的竟是少见，她本来也只偶尔夹一尝尝味，可坐着终究无聊，她量又不大，一会儿一小一会儿一小的居然真吃饱了。

    云母，疑惑地看了看师父, 又看了看天帝, 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也只好坐在原地。

    天帝办群仙宴，终究还是希望与群仙同乐的，故而席上其实随意得很。白及见她满脸困意，一顿，：“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