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哥中听到的都是些好话，不禁微讶。这些话里有不少都是石英成仙之前、两人世还未明确时云母随跟他说的，自石英成仙后就并未再与他提过，可是他此时却讲了来，想来这段时间，他也是真的想过这些，方才将以前的谈话都想了起来。

    只是……

    云母听他这么说，便眨了眨，疑惑地问：“哥哥，既然你都晓得，为什么还是不喜玄明神君？”

    石英听到她这么问，半晌没有说话，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其实这时云母这样问，他便不禁蹙了蹙眉，觉得好像“不喜”这样的词汇也算不上……他并非是厌恶，也并非是不喜，可是那古怪的又不能单纯地用这两个词的反义来形容。

    短暂地思索了一会儿，石英：“……正因这般，我才不知该如何待他。我原先并不知有这么个人，与这位神君说实话并没有什么集，甚至素未蒙面……我并未过什么对他有益的事，却平白无故让他以命相护，如此……倒像是欠了对方人，偏生他并没有让我们偿还的意思……”

    说到这里，石英微微了些不自在的神。

    他并不认识对方，可是那日相见时，玄明看着他和云母的神却分明是慈。他过去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尽不是厌恶，可终归有些古怪。

    石英抿了抿，整理了一思绪，这才继续说：“还有……我的狐火。”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之前燃起的那一簇小火苗上，云母顺着石英的目光，也一同看了过去。

    石英：“……当年令妖牌还在我手上，整日有大大小小的妖找我麻烦时，即便对方修为在我之上，我却仍能得胜，现在想来，许是有大半原因都在此火……我原本以为自己能立足于此，是因我自己天赋不错，且修炼不曾懈怠的缘故，可是如今这样的话……”

    他能活到如今，居然也是依赖于玄明。

    恩沉重到这般地步，着实令人不知如何报偿。若对方护他是因，那想来便要以以报，然而这东西哪里能说来就来，若是得过了反而不真……倒像是为还而作亲似的。这般，得石英焦躁不已，不知如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