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尤其是云母自己本没有察觉自己的琴音本不客观不公正，完完全全夹了私，还地望着他。

    实际上，这个称呼便是她唤仍有几分生疏, 还不是特别习惯。云母壮了壮胆, 鼓起勇气，：“我想回旭照看看师父。我之前与师父说可能是过一个月回去，现在时间已经快要到了。我怕我再不回去一，师父会等得焦急……所以我想先回去见一次师父, 跟他说一声, 然后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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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母琴里的话音他自是听来了，小女孩的调，没那么多沉淀，因此反倒听得令人舒心。她是想竭力为她师父说话，结果落到手指间，曲里就不知不觉带了意。那初尝时微妙的心思都化作星星的愫了来，原本好端端的曲，听着也像是说着话的曲似的。

来之前就偷摸着一个人在竹林里练过，幸好没有人被人发现。于是这回云母手一弦，就没有生疏之。且她到底是成了仙的狐狸，琴音即使不是有意而为也带了仙意。她指尖一动，便听琴声潺潺如，连贯而灵动，隐约间带了些古意，恰似东。

    见玄明不声, 但也没有打断她, 云母想了想, 主动声唤：“爹。”

    然而玄明并未有解释的意思，他说完这句话，便取腰间的扇，折着放在掌心拍了一拍，浅笑着看向云母，心中了然地：“琴音本是随心而为，你落手似有些犹豫……这首曲本是我谱的，为何所作早就忘了，但你改动得不错。不过……”

    玄明如此说, 便是将她琴里的话中有话听了来, 云母心里一松，但旋即又红了脸。

    玄明良久没有说话，手指轻轻地叩着膝，似是在斟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手摸了摸云母的脑袋，赞赏：“弹得不错。”

    玄明一顿，微笑地望她。

    玄明神君善琴，班门斧总归是令人不安的。说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曲，只是玄明当初在幻境里弹过的一首，云母稍作修改就拿了来。但便是如此，她这一首曲弹得时间也颇，且明显比寻常来得费劲，等弹完，云母额上已冒了层汗，脸颊亦冒了绯。她抬起袖了，地了气，心脏未歇，张地看向玄明，等他评价。

    “……你给我弹这么一曲，应当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吧？”

    被玄明神君夸张琴声自是件值得自豪的事，可云母却不敢立刻就坦率地开心。她被他摸得眯了，一边乖巧地低着，一边却又不安地想抬眸瞧他，看看还没有后文。玄明手得不重，还隐约有带着留恋的慈。他柔和地看着她，缓缓：“云儿你果真似你娘。”

    她知玄明神君喜听琴。正如玄明所说，琴声随心所动，也能表。既然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被玄明带跑，那她就弹琴给他听。

    琴音这个东西说来玄妙, 能够表心事, 但又不必有切主题或者收尾的杂言，且不必担心被打断, 只要意思弹来了, 多一分少一分都无妨, 只图个意境。玄明是懂琴的人，自然能听懂她的琴话。

    说完, 云母努力表现有底气的样，坐直了等他回应。然而玄明尽没有另撤话题，却没有立刻答她。

    云母一怔，有不知玄明神君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