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那是，王爷过的好便好。”

    听说最近十王爷还纳了新妾，还是建威将军黎晋府里的一个婢女。据说十王爷一踏府里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看的人家姑娘脸都红了。接来连续三天，天天往将军府里跑，将军这才笑著作媒把婢女小月许给了十王爷作妾。是为一桩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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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才不敢承蒙王爷如此厚。”李全澔笑着将上的袄脱来给他披着。雪又悄悄从天上落了来，不知已是今年第几场雪。

    李全澔看着那写起居注的小史官，不禁想着史书里会怎么写他？与当朝皇帝同榻而卧，同枕而眠，以恃人，恃而骄；违纲纪，只手遮天，以宦政，祸害我大盛？他冲那史官一笑，只见小史官打了个冷颤，满脸嫌恶的别过去。于是李全澔又笑得更开心了。

    夏去冬来，转又是过年，这年除夕夜上十王爷牵着刚怀的妻，笑的一脸幸福满的样。偶尔视线会，也不过轻轻别过去，和叶兰青调笑几句，那看着妻的睛都是笑着的。女孩初为妇人，多了几分丰腴，多了几分华贵。皇太后直拉着孙媳妇的手说多保重，别招了凉，什么时候带孩来给哀家看看？

    即便换了太，日依旧哗啦啦地过，像是谁坐那个位都没什么差别似的。刘统领替他免了坐更的班，有时不得已还是会被皇上叫去狎玩一番，但也不若十皇那般往死里，一次便倒就睡；有时候还就真的只是抱着他睡，这倒也都还算不上是困扰。这算一算侍寝的频率竟还比几个夫人，真是不禁让他慨自己何德何能。翻开这大盛史上大概没一个太监能像他这样在生活方面过的如此滋的了，即便从来没人问过他想要或不想要。

    席间十王爷说要醒酒，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去。见无人搀扶，李全澔觉得有些担心便跟了去。一去便见到十王爷愣愣地坐在石椅上对着自己的影发楞。一见了他就指着他鼻骂。

    李全澔只是笑，“王爷喝多了。”

    只不过那五皇每日来给他父皇请安的时候都免不了冲他一阵冷嘲讽，但再怎么大胆也没敢在他父皇面前动皇上的人。皇上也觉得有趣并不阻止他，李全澔却觉得要是哪天给五皇逮着了怕是要让他给五分尸。幸好现在有史官跟在他后跑呢，将他一言一行通通记录来，芳百世，再怎么样也不敢来。

    “本王才没醉，清醒的狠。本王最讨厌你，你以为把本王甩了，本王就会哭着求你回来吗？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李全澔？本王要过得比你更好，证明没有你本王也能过得很好！”

    “告诉你，从你走了之后本王便从来没想过你！”说完咕哝一声就趴在石桌上睡熟了。

    “本王最讨厌你笑成这个样。”十王爷满脸酡红，醉迷蒙，像是喝多了。到底要喝多少酒才能让十皇爷醉成这个样啊？

    虽然李全澔并不觉得这其中有那么单纯，但看着那幸福的小两，好像连那淡淡的幸福都会传染一样，也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待大仇一报，就找个机会逃去，再也不要回来。用这些年攒的银，到个气候宜人的地方办间屋，偶尔写写字，画画梅，人生不就但求如此而已吗？这么一想，就觉得人生好像也不是那么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