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笤想了想，十分不确信地说：“听紫玉说，蒋姑娘好像是老爷从教坊司带回来的……”她的声音压得低了些，隐隐带了些颤意，“这事老爷不让说的，上回有人背后说这个，教蒋姑娘听了伤心，被老爷打死了。姑娘今后可不能提起的！”

    陈慧又偷偷看了过去，两边距离不远，她能清晰地听到那死太监和蒋姑娘的对话。

    陈慧脑里已经有了个剧本：这李公公一向自卑，慕蒋姑娘，明知自己是阉人的份，只能隐自己的奢望，谁想到朝夕之间，蒋姑娘家突逢剧变，李公公仗义相救，将她藏匿府中，数年来，两人日久生——啊不，这里应该打住了，或许李公公对蒋姑娘生了，但蒋姑娘

    小笤愣了愣，犹豫了会儿才说：“两年了吧……”

    那位蒋姑娘连看都没看李有得一，只淡淡：“嗯。”

    陈慧看了几秒，忽然意识到，这位就是那位蒋姑娘吧！

    陈慧有些惊讶，教坊司这地方，她可是如雷贯耳，电视剧里面，不是很多官员犯法之后，妻女都会充教坊司吗？看蒋姑娘那周的气度，家里原先肯定很殷实，说不定官还大。那李公公把她从教坊司带来，是为了护着她？那蒋姑娘虽然对李公公不太理睬，但看着也不厌恶，想来他肯定没有迫过她什么吧？

    陈慧也未回地对她摆摆手，又小心翼翼地睛看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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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慧看得瞪大了双。第一反应是“活该”二字。看那蒋姑娘完全没将李公公当一回事，她只觉得浑畅快，还没多兴上几秒，察觉那死太监向自己这边看了过来，她慌忙一猫腰，便躲在了围墙后。

    在陈慧看来，那死太监此刻的表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话说重了便吓着人似的，他尖细的嗓音略压了压，音调因此而柔和了来：“蒋姑娘，可好些了？”

    “陈姑娘？”小笤惊讶。

忙站上了凳。但她刚将脑袋整个探了去，便又见鬼似的缩了回来。

    陈慧。两年时间，李有得都没有拿蒋姑娘？可他也不是那很有耐心的人啊？整整两年时间还对蒋姑娘如此客气？该不会是他的白月光吧？

    而陈慧则脆坐了去，想着方才看到的一切。虽然一开始见蒋姑娘对那死太监不假辞让她心中很是畅快，好像蒋姑娘替她报仇了似的。但随即，疑惑却涌了上来。

    那走廊上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李公公，陈慧只看了一就转开了视线，看向他旁边的女。

    她回想起昨日那死太监离开的匆忙，想来他很这位蒋姑娘啊。但这位蒋姑娘气质卓然，有书香门第培养来的端庄，怎么就跟了这死太监呢？怕不是这死太监迫人家的吧？

    她小声问小笤：“小笤，蒋姑娘来了多久了？”

    陈慧又问：“那蒋姑娘是如何来的？”

    那女有着一副纤秾合度的好材，却不知是怕冷还是怎么的，上穿着一件披风，将她的曼妙姿遮了个大半。她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五官致而神冷淡，一双柳叶眉细细，此刻微微蹙着，似乎心中藏了难解心事。

    小笤被陈慧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气也不敢。

    李有得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蒋姑娘却径直往前去了，他站在那儿似乎呆了会儿，才领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