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有他的政敌给刑撑腰么？说不定刑就是他的敌人之一，如今抓到他这么大的把柄，可不就兴坏了？

    刑尚书郑永看着陈慧满意地颔首，这陈家女儿看着不卑不亢，问起话来想必要容易得多了。

    他清了清嗓说：“如今所有证人均已到齐，这便开始吧！陈平志，从你先开始。”

    “是，大人！”陈平志立即哈腰地说，“大概一个月前，小人听闻皇的一座殿要翻新，正在找木材商，小人家的木材那是好的，可酒香也怕巷，小人无法，只得请了官监的李公公来，告诉他小人家的木材有多好，请他考虑考虑用陈家的，小人也很荣幸能替皇提供木材……谁知就是那一次，李公公竟说看上了小人的女儿，要小人把女儿送给他为妾……”

    “你胡说，明明是你把这惹祸给我！”李有得尖声打断了陈平志。

    陈慧扭看他一，居然叫她惹祸……他是不知自己如今的境有多悬是吧？

    李有得注意到她的目光，冷地瞪了回去。

    陈慧转回视线，观鼻鼻观心，呵呵，都这样了还敢瞪她，好样的。

    “李公公，莫打断原告的证言，否则本官便不客气了。”郑永的视线不悦地扫过来。文官对宦官总归是看不起的，从前这李有得或许是不好招惹，可如今他犯事犯到了他上，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再没有翻的机会，郑永自然态度了许多。

    李有得面沉，到底有所顾忌，没再开。

    陈慧默默给这位刑官老爷了个赞。

    郑永见李有得安静来，面上闪过一丝轻蔑，又看向陈平志，示意他继续说。

    陈平志忙：“慧娘是小人的女，小人哪舍得将她送人为妾，更何况是，是李公公这样的……这样的……”他到底没把话说完整，直接过了说，“小人哪里舍得让女儿一辈受那样的苦啊！可李公公他仗着他的份欺压小人，小人若不如他的意，只怕会惹来杀之祸，哪里敢说个不字！就是可怜了我的女儿啊，在李府受尽了折磨……”

    陈平志倒是哭得真意切的模样，但陈慧自然不会信个半句，陈平志上回送来的那封信里，可没有一对她这个女儿的真心，全篇都在担心他的生意。

    郑永听得连连，又问李有得：“李公公，这陈平志说的，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