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涵，她还没有说来的那些恶毒的话实在说不了。

    陈慧如今已经可以肯定，蒋碧涵对李有得并没有男女之间的。她想起蒋碧涵是从教坊司被带过来的，而如今两年了还是无名无分，要么是教坊司那边有什么她不知的规定，要么就是李有得这个宦官无法任何承诺。她记得她似乎曾经看到过，有些朝代的宦官是被律法规定不能娶妻的，说不定这里也是如此，李有得不能给他的政敌任何扳倒他的理由。因此，无论是蒋姑娘，还是她，都只能无名无分地待在他的后院里。

    蒋碧涵过去曾经对陈慧有过排挤试探的举动，陈慧能理解，蒋碧涵明明不李有得，但为了自己地位的稳固，不得不防范着她这个可能的敌人。若是一个君，可以信任对方的承诺，但李有得是个宦官，还是个真小人，蒋碧涵或许正因为如此，才会害怕自己失之后会面临相当凄惨的结局吧？

    陈慧心里有些烦躁，她这样算计蒋碧涵，真的好吗？蒋碧涵看着跟她完全不一样，她是个来自现代的穿越者，跟李有得抱那么一也无所谓，但看蒋碧涵的模样，她觉让蒋碧涵去主动接近李有得什么蒋碧涵会窒息。

    其实，蒋碧涵本就是估了她呀。李有得目前是对她有不一样，可也就到此为止了，对她，他嘲讽数落一不少，半怜惜都没有，这不一样谁稀罕哦，她倒宁愿跟蒋碧涵换个位置，让李有得把她当小仙女儿一样供着，那多快啊。说起来，还是她自己运气不好，穿错人了。

    心里多了一分犹豫，陈慧的那昂扬的兴致便也败了。

    “慧娘不过是个商之女，自然什么都不懂啦。”陈慧笑，“我就知，如今有吃有喝的日特别舒坦，我还想过得更好……蒋姑娘，我来得够久了，该走了。你看，是不是该把猫还给我了？”

    她就把话说到这里了，至于后蒋姑娘要怎么，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蒋碧涵闭了闭，勉笑：“陈姑娘，李公公他……他是……”她说不去了，也就没有再勉自己，而是递了手中的三猫。

    那猫在落陈慧手中之前突然挣扎起来，抓伤了蒋碧涵的手背，呲溜溜向外逃去。

    蒋碧涵捂着手眉心微蹙，陈慧连忙俯过来，不顾蒋碧涵的阻拦查看她的手背，见只是抓了一白印，并没有破血，这才放了心。这个时代并没有疫苗，要是抓破血了，就只能烧香拜佛求老天那只猫没有携带狂犬病毒了。

    蒋碧涵看着陈慧的目光有些古怪，过了会儿收回自己的手幽幽：“陈姑娘放心，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会怪到陈姑娘上。”

    陈慧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什么，误会就误会吧，总比她认真解释病毒疫苗之类的东西被人当神经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