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走上前来。

    陈慧睛盯着张方的举动，心里的呼喊简直要破而了：张御医您没洗手啊啊啊！

    但她什么都没说。李有得没说是她理的伤，想必有什么顾虑，那她就不能主动开说什么了，免得让李有得不兴。

    张方小心撩起李有得的衣袖，解开棉布，看到伤时他：“这伤置得还成……只是不该用棉线，怕是拆线时会有些疼。”

    李有得又瞥了陈慧一，她却低着看不什么神，他很快收回视线，面实在不怎么好看：“有多疼？”

    张方依然盯着伤瞧，并没有注意到李有得的神，他习惯了病患的伤痛，话也说得平静：“尚可吧。”

    李有得问：“跟针扎哪个疼？”

    张方一愣，终于抬：“针扎哪儿比得上这个啊，这要疼多了……”总算注意到李有得面的张方忙，“不过公公不必忧心，也没您想得那么疼。”

    “我没有忧心。”李有得面无表地说。

    张方走前还开了几剂药，写了药方给了阿大，便放心地离开了。

    李有得在阿大送张御医离开后便坐那儿不吭声，陈慧偷偷瞥他几，突然哽咽着说：“公公，是慧娘不好，明明没有本事还来……公公，您罚慧娘吧！”

    之前张御医说不该用棉线的时候她就知事不妙了，可是也不能怪她吧？她本来就是个门外汉，伤是瞎的，能合拢不皱起来就行，用的线谁知那好啊！她贡献最大的，就是虽然无法创造一个无菌环境，但中途一直不停洗手消毒，将染可能降到最低……横向对比一里那些人，说明她的理见效了不是吗？

    当然，虽然陈慧有无数个正当理由为自己开脱，但在不讲理的李有得面前，她只要服认错就好。

    李有得瞥了陈慧一，冷冷地说：“明知自个儿没本事还瞎胡闹！昨夜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才由着你来！”

    想来是昨夜他受了伤神智不清了，才会信她一个女之辈的鬼话，任由她胡施为！

    “公公能如此信任慧娘，慧娘激不尽……”陈慧低着轻声。

    李有得噎了一，想到之前张御医的话，想着虽然他也能去找一个更有经验的军医，然而毕竟一时间难以找到，久了怕是迟了，这事陈慧娘也算帮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