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觉得李有得的坏事怕是不少，但应该也没这些书生说得那么严重，否则这个诸茶社，又怎么可能开得去呢？早被请去喝茶了……呃，她是说那喝茶。

    虽说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事还是夸大了，但既然他们说来后其他人都义愤填膺，还能补充更多细节，那多半是真的？反正他们说的事，跟她知的李有得确实符合的……总结起来，大概就是朝中哪个官吏刚正不阿，把李有得的亲信从官位上去了，他为了报复，就构陷了那个官员，把人捉拿了大牢；又比如说，有哪个官员经过李有得面前时没有及时避让，被他记住，事后被降级；再比如说，他收受贿赂，任用私人，鱼百姓等等罪行……

    用数条理由驳斥了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之后，陈慧便照旧无所事事地去玩。而倚竹轩的蒋碧涵，自从那日主动来院找她之后便没有再现过了，仿佛过着居简的生活，但陈慧知蒋碧涵有时候也会去走走，她有一回还在大门跟她遇上了，不过两人都只是微微颔首权当打招呼，便又恢复成了陌路人。

    后一个想法一冒来就把陈慧吓了一，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冒这想法的。可供吐槽的实在太多了，人家是去打仗的, 她一个女人跟去太不像话了，被士兵们知有个女人跟在队伍中，恐怕会有不满吧。就算她真能平平稳稳地跟去了，边疆的日她能过得习惯吗？早前她是连都吃不上，可如今她不但有好吃好喝的，还有漂亮的衣服首饰，实在是由奢俭难啊。更何况，她若跟着李有得去肯定是在大后方，但又不能保证一定安全，她一想战场的危险便肚直打颤啊。

    最最重要的一，李有得不可能让她跟去的，她都可以想象得来她提这个要求时，李有得那不可思议的嘲讽脸骂她胡闹了。

    而对于李有得当监军去战场一事，多数人都不乐观，说李有得到时候肯定要涉军队的事，到时候能赢的仗也给打输了，说不定还连累所有人一起死在战场之类的话。陈慧耳朵都快听茧来了，要不是怕被他们集拿淹了，她或许会冲上去理论一番，李有得是坏的，但他们也不能这么咒人吧，想好的不行吗？！

    当然，除了李有得的罪状之外，其余几个司礼监宦官的罪行也是不轻，而且还都跟李有得的差不多。反正在这些读书人看来，宦官没一个好东西，皇上是被这些宦官给蒙蔽了。

    因为战事，陈慧最近比较喜往读书人多的地方去，听他们谈论政事、战事。有个叫诸茶社的地方是读书人最喜去喝茶聊天谈论时事的地方，她便会提早去，找个角落默默地听。也不是没有女来喝茶，因此她来这儿便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如此听了几日，她发现她跟的这位李公公啊，在读书人里面的名声还真是不好。

虎猴称大王, 她在李府不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嘛。可从另一个角度想, 李有得不在，她的保护伞就不在了，普通权贵或许不敢动她, 可王有才之呢？她可是跟王有才有仇的啊, 他又跟李有得地位相当，说不定他还真会趁着李有得不在给她找事，那要不她就在李有得差去打仗时找个地方躲起来算了, 再不然……跟着他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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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陈慧越听越有火气，决定今天就是她最后一天听他们侃大山的日，今后再也不来了。正要结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