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声：“郑姑娘？”

    来人正是郑永的女儿郑蓉蓉。

    郑蓉蓉似乎没料到会跟陈慧面对面碰上，惊得后退了一步。

    陈慧却有些兴能在这儿看到郑蓉蓉，能来这里，说明郑蓉蓉是特意来找她的吧？

    里的布庄掌柜注意到门的况，笑：“陈姑娘，您来得正好，郑姑娘送了封信给您。”

    “信？”陈慧有些惊讶，那她还真是赶巧了，竟然刚好在郑蓉蓉送信过来时碰上她。她在信里，会说些什么？

    “郑姑娘，请。”陈慧稍稍侧过，让开了一条。人家既然只是送信，而不是来等她，那么大概是不乐意跟她面对面说话吧，那她还是不要人所难了。

    但郑蓉蓉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她望着陈慧好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说：“陈姑娘，可有空一叙？”

    陈慧想想李有得回来的时间估计早不起来，便笑：“我空得很，那就……”她看了李氏布庄里，今日客人不少，便只好说，“我们去对面吧。”

    李氏布庄不远便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酒楼，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

    郑蓉蓉，又转回去拿了自己的信收好，大概能面谈了便不打算给陈慧这封信了吧。

    陈慧又吩咐小五小六：“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与郑姑娘去去就来。正好店里忙，你们也搭把手。小笤，咱们走。”

    陈慧与郑蓉蓉带着各自的丫鬟向对面走去，小六想起李有得的话，可又怕陈慧拒绝，只得跟小五打了声招呼，偷偷摸了过去。他就守在外，也算是没有离开陈姑娘了吧……

    陈慧要了个包间，让小二上了壶好茶，再了些零嘴来，二人便各自落座，相顾无言。

    还是陈慧先：“小笤，你们俩去，我与郑姑娘还是单独谈谈好了。”

    郑蓉蓉一怔，抬对她的丫鬟稍作示意，两人的丫鬟便都走了去。

    包间又是一阵沉默。茶的气蒸腾向上，在二人间织了一汽组成的帷幕。

    片刻后郑蓉蓉勉笑了笑：“陈姑娘，那之后……我都没有正式向你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