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有一份锋芒不漏的大气。

    “在这件事发生前，贺容已经很久没有回老家了，一直在外面自己的房住，所以他今天打电话找我，我也很吃惊。”

    “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三个月吧。”

    “他找你谈话是为了什么？”

    “他想要……借一笔钱，一千万。我当场拒绝了他。”

    “为什么？你家应该不缺这钱吧？”

    “是的，但是最近公司财务周转张，一时拿不这么多。”

    “贺容有没有说要用这笔钱什么？”

    “他不肯说原因。”

    贺天祥摇了摇，神状态看起来有萎靡。这令刘队意识到一件事——贺天祥很可能没说实话，或者说，他藏起了一分。他和贺容之间的谈话，远比他说的更复杂。

    “六半谈话结束后，我也离开了会所，我们之间确实是不而散，但是我没想到这会是我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贺天祥总结。

    贺容看着自己盖着白布的尸被搬房间，心一片平静。他起初还有些担心自己的灵魂会跟着离开，但是几分钟后他依然安然无恙（？）地飘在半空，于是就开始放心偷看警方的侦查记录。

    【被害人贺容，男，21岁，死因初步分析为重击，死亡时间推测在六至九之间。现场并未找到作案凶。】

    据方凯和贺天祥的证词，贺容五约了贺天祥见面，但是到了会所后先找三楼的方凯打了声招呼，五半才去四楼包厢开始正式谈话。一个小时后，两人不而散，贺容独自来到了案发的二楼。犯罪嫌疑人很可能就是在之后的时间段对他了毒手。警方想要调楼层监控，但会所最近一直在装修，监控所需的电缆被拆了。

    于是贺容踏四楼包厢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再没有人知，包括贺容本人。

    不久之前，就在贺天祥向刘队陈述况的时候，另一房间的方凯对王莉莉发动了猛烈炮火。

    “如果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莉莉虽然停止了哭泣，但是妆容全了，她也没什么心思打理，哒哒的脸颊微微泛红，模样煞是可怜。

    “我，我是收到了贺容的微信……他叫我来的……”

    “妈的，就知那小还是不死心，不知你给他了什么药，有毒吧！？这可毒死了！！”

    贺容听完贺天祥的陈述后，飘到这边正巧听见了这句话，而刘队似乎对前一句更兴趣。

    “把你的手机来。”

    王莉莉战战兢兢解锁，翻了和贺容的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