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寒。

    但是事到如今，贺容无法回。他们公司一穷二白，他作为经纪人事事一窍不通，他拿什么资源捧顾凛冬？还不是全靠系统给的任务奖励？

    能量饮料贺容是再也不敢喝了，他撑睡意，把那集青、校园、职场、言、悬疑、科幻、穿越为一的偶像剧快速看完了。别问这个片到底讲了什么，问就是顾凛冬批。

    真的批。贺容想，顾凛冬为什么还能一本正经地说台词。他的分相对而言真是太正常了。

    关于顾凛冬的参演剧目贺容记了整整几十页笔记，还大致行了分门别类。这就要谢他作为机人在博馆工作的日日夜夜了，让他在数据整理和归纳方面很有心得。接来，该学习怎么剪视频了。

    贺容从商城里买了一本附带件的教材：《实用视频剪辑技巧——三年门五年土》。

    他在天亮前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带着书和厚厚的笔记再次登上了赶往郊区的早班车。

    剧组里的都是人，极有力见，再加上不少人背地里都对顾凛冬的清作派颇有怨言。同样都是跑龙的，凭什么你端着一副级文艺工作者的架势不肯合群，我们就只蹲在墙角扒盒饭？这毫无理的同行相轻全都发在了贺容上。

    贺容原本打算趁着顾凛冬没戏时多看两书，结果整整一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不是被组叫去搬东西，就是有别的演员喊他跑。他原本想拒绝，可看了一顾凛冬在远静静候场的侧脸，终究还是没能把话说。

    他可以拒绝，可拒绝之后呢？这些人就会以他为话攻击顾凛冬，说他家经纪人也跟着艺人耍大牌，连个小忙都不肯帮。

    贺容当然看了顾凛冬在这里颇受排挤的微妙立场，对方也从一开始就提醒过贺容没事不用来了。但是贺容一闭上就会想起维斯先生在雨中孤独的背影。他作为玩家可以一走了之，但那些副本里的NPC呢？他们的故事是否还在继续？那些悲伤和影持续连锁，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中断。

    贺容连续几天都气吁吁累成狗，顾凛冬站在远暗自皱眉。他不懂这个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原以为对方为了业绩急功近利，想借着网络营销一飞冲天，但是他却甘愿赖在片场被人使唤。说他任劳任怨脚踏实地吧，但他并没有作为经纪人的自觉，什么活都接，只会让人更加看轻了顾凛冬。

    顾凛冬在看到他被人呼来喝去的时候，心底翻涌起了阵阵不快。于是他把贺容叫到了一边。

    “我接来没几场戏，你不用每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