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村的脸上浸满了疲惫和难以言述的痛苦。

    “那些人，那些‘猎人’，他们才是比天灾更恐怖的恶。”

    双胞胎妹俩睁大睛。朱莉捂住嘴，“不，不可能……难……”

    老人沉重地了。

    “是的，他们为了贩卖隶，竟然赶在士兵之前，上山抢人……而且抢的都是些妇女和孩，村里的男人们拼死抵抗……折损了很多人……”

    说到这里老人已是老泪纵横。

    “在我的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那血渗了泥土，即使暴雨也无法冲洗净……”

    “在那一刻，整座山谷充满了悲愤、痛苦、和亲人被夺的仇恨……我们无助地向神明祷告，可是神明早已抛弃了我们……我想，也许就是这份绝望，造就了外面那些比任何人都大的……”

    老人浑浊的哽咽声听来无比悲凉。

    “是的，你们在村外碰到的那些‘藤壶人’，他们都是被屠杀的村民，都是我最宝贵的孩们……”

    老人早已泣不成声。

    “我看着他们大，看着他们被那群恶杀害，看着他们的尸被抛中……最后睁睁看着‘人们’从他们消失的地方现，上了岸让那些暴徒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拯救了我们剩的人……”

    “这就是你们走后在狄格特发生的事。这也是在这片罪业重的大地上，不断上演的悲剧之一……”

    贺容立时想起了那艘货船和那间关满了人的货舱。或许他们也是“猎人”从某个小村抢来的受害者，被行押上了货船运往东面。在压抑又封闭的环境中痛苦而不甘地死去，就此化为了怨灵，向那条船上的所有知者发起了复仇。

    这是何等悲哀而又矛盾的连锁。由人之恶造就的怪反过来屠戮人，但同时又从恶人的手中拯救了人。

    “但是我们在古鲁克遇到的那人蛛似乎不太一样。”

    邱叔皱着眉。

    “如果约翰没有说谎，那么当年确实发生了什么事，导致有一些矿工在地惨死，成为了怨灵在那里徘徊不去……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攻击那些村里的年轻人？他们那时年纪还小，应该是无辜的。”

    “圣女说们只有杀戮和……会不会是因为在现世徘徊的时间越，就越容易变得敌我不分，只想满足自己的望？”

    南易提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