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贺容颤抖着翕动嘴。

    “你曾说有一日要陪我去那世间走一遭，磨炼一番心……”

    “我有辱你的一片心意，而你却仍然为我实现了这个愿望。你真的带我走了一路，看了一路。”

    “这一路上，我见过了山，见过了，见过了曾经日思夜想的一切。而这人世纷纷，诸事无常，又岂是我能一望尽的。”

    “可即使这世间再无常，再多变，也依然留存着不变的东西。”

    贺容伸手，抚上了对方的左脸。

    “比如再无望的黑暗之中，也总会有人心向光明。”

    “比如不我是木、是亡魂、还是着梦的机人，即使我忘记了一切，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在黑暗中寻找你，看着你。告诉你——”

    “我你。”

    “我着你的全。”

    “你的好与沉默，你的擅与不擅，你看着我时的无奈、你在迷茫时的犹豫，你故意说冷笑话逗我的样，我全都喜。”

    “哪怕我粉碎骨，这份也不会改变。”

    站在贺容前的男人笑了。

    他本来就俊尘，举世无双，现在更是若陌上开遍野，满目琳琅。他轻轻捧起贺容的脸，像是寻到了久觅不得的珍宝，中尽是数不完的珍惜与意。

    他笑。

    “看在你这么讨好为师的份上，那为师也会送你一份了不得的宝贝。”

    贺容：……

    ……请不要用这张脸说云栖的台词。能不能考虑一你徒弟的心理承受力。

    然而男人依然一刻不停地说了去。

    “煜戈剑法同剑一样，藏金带火，至烈至煞。原本你难以近，不过这第一式教予你也无妨。”

    他退开一步，在虚空拨起一片涟漪。只见那里凭空现了一尊石像，五官模糊，额上刻有“规则”二字。

    “你就拿这个练练手吧。”

    “……”

    大家知吗，背靠运营真的可以为所为。

    贺容有些无语，“可是我没有剑。”

    “谁说没有？”

    玄沄笑语未落，贺容的手上就现了一柄通莹白，光四的剑。那剑快地发剑鸣，好似迫不及待地要被他使用。

    “这是由人的意志和愿望凝成的剑，在这芥幻境里可谓是比所有法宝都有效的武。”

    贺容轻轻抚摸着剑，那白光里果然传来了无数声音，促他快打碎前荒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