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失礼了。”他的话，简直像是一盆凉泼到了潼恩上，她苦笑几声，“我只是见过他一面，怎么能问这问题？一提到他的兄弟，雷神的表就像是猛然被乌云遮住的太。”

    对方仍旧没说话，只是换上了一副不屑的神，完全没有要接过糕的意思。潼恩只得讪讪地收回了手：“好吧，你不要，我就拿回去给哥哥吃了，再见。”

    ——却被背后伸来的一只手拽住了手臂。

    不知是不是潼恩的错觉，在她提及洛基的争辩这个章节名称时，男人的底闪过诧异的彩，不过那很快就消失了，只是这次他没再摆不屑的神，终于将脸缓和来：“我以为在你们……咳，在大众的认知里，洛基是个反派。”

    “我当然懂，我就是学这个的。”潼恩得意地回答。

籍不如直接看诗歌呀，像是《埃达》和《尼伯龙之歌》。”

    他刚才的神说不上来的奇怪。听到潼恩问声，他倒是平静的挪开了目光，又恢复了看不喜怒的表：“我只是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坦然的赞扬邪神。”

    男人没有回话，他了若有所思的表。这么一段沉默，让潼恩陡然发现自己竟然和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么多话。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她又把手中的小糕递到了他面前：“我也该走了，拉着你说这么多话真是失礼，这个给你。”

    说着，她迈开步，准备离——

    “我是从艺术的角度上来说。”他这幅态度，潼恩倒是也不奇怪。毕竟北欧神话和现实还不一样。在这个世界里，托尔和洛基都是存在的，他们甚至不是叔侄而是兄弟，并且那个邪神洛基时不时得就来地球捣个，的确很让人疼：“人分正邪，艺术可不分，我并不是赞扬洛基，我只是说这一分诗歌实在是太彩了。”

    她猛然瞪大，看到之前的男人不过在她背过的空当换了一衣服。绿跑，银羊角盔

    男人沉默了一会，才开：“那你给我讲讲，为什么要看诗歌。”

    “你不是认识托尔吗。”男人凉凉地开，“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他当然是。不过《埃达》可不是。”潼恩理所当然的开，“洛基的争辩那分实在是太彩了，历史这么久远的作品，放到现在也是把我看得目瞪呆。不愧是狡辩之神，话说得都让人反驳不过……你这么看我什么？”

    这个吻有考验自己的意思，潼恩听后不仅没生气，反而兴致更了。这当然难不倒她：“北欧神话遗留来的东西太过零散，而且你懂的，自从托尔来了这个领域的研究大分都被推翻了。而且看后人的总结不如直接看原版，《埃达》的原文多，尤其是第八章洛基的争辩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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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个男人听到两本诗集，眉一扬，终于肯正视潼恩了。他把手中的书向前一摊，明显是来了兴趣：“你懂这个？”

    说着，她扬起笑容：“不知当时他闯众神的宴会时，是什么样的光景？我真恨不得自己也现场。”

    哎哎？潼恩茫然地回过，看到的却不是那裁剪得的西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