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痛快。

    一直以来，戏对于潼恩来说都是痛并快乐着的过程，虽然她很享受这样模仿别人的觉，但是要真正一言一行都成为那个角，还不能再重蹈《猫女》的覆辙，也太困难了。然而就在她昨晚不知第几次翻剧本时，潼恩陡然觉得，也没这么难了。

    就像是反复磨练思考的科学家，在一梦之间就顿悟了真理一般。潼恩只觉得自己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明，站在舞台上，似乎是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空了，漂浮在上方，看着她在动。

    “当然没……呃，你最好还是问问那位先生的意见。”艾德的脑袋都到一半了，突然想起什么得往后一指，有些不不愿地半途改。

    潼恩顺着看过去，刚好看到“那位先生”坐在椅上，正带着笑意同样看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来的？”潼恩有些讶异地问。

    艾德挠了挠发，随机换上一副好奇的神：“你得先告诉我你俩什么时候成的。”作为潼恩的最优良合作伙伴，小特工也算是亲目睹潼恩和阿德里安拖拖拉拉了好几年。虽然媒都早就默认他俩在一起了，但艾德知还差这么一。

    然而现在，人都直接到剧组探班了，看起来总算是把那“一”补齐活了。

    潼恩瞟了艾德一，非笑似笑地开：“我觉得你应该能猜得来啊。”

    “就是上次爆炸案？”

    她没再搭理满脸八卦的艾德，也不换戏服，径直走到阿德里安面前：“你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阿德里安站起来，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今天的状态很好。”

    阿德里安没看过剧本都能这么说，那看来自己真的是演得不错了。潼恩郑重其事地：“谢谢。”

    男人上打量了一番穿着舞服的潼恩，白衣白裙，染过的红发全盘在后脑，纤细的脖颈和锁骨，贵得真的像是从冰雪之中走来的舞者。这样的潼恩让阿德里安有些陌生，但又心生淡淡的满足，他稍微倾□：“而且也很漂亮。”

    “谢谢。”

    “就这些？”

    潼恩总算是笑了起来，这么一笑好像能把北国的冰雪化了。她看向阿德里安故意摆失落表的面庞，稍稍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落一吻：“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