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任洪文已经死了，我跟你明说，拆迁款我一分钱都不要，房你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是先办丧事，再办房。”

    任洪芳珠一转：“你把姑姑想成什么人了！那房毕竟是爷爷留的，理说我也是有份的。你如今发达了，不要房，那是因为你现在是明星了，光了，我们小门小怎么好比？”

    “那你到底要怎样？”

    “你得写个协议吧？”

    杜大宝看明白这是在闹什么了，护在任忍前面，说：“里面的人还没凉透呢，你在这就要人家儿的房产，你还要不要脸？”

    任忍一把扯住杜大宝，示意他不用，脆地说：“协议待会就写给你，我们先去走医院的手续。”

    任洪芳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大噪，拿到一边接听起来。

    任忍没有耐心等她，让杜大宝留在原地，先跟着人了太平间。

    带路的是个个小的小姑娘，说：“是亲属吗？待会先去办死亡证明。找个经验丰富的赶置办寿衣，不然就穿不去了。人还拉回家吗？还是直接送去火葬？”

    “送去火葬吧，从简办。”任忍一看见有一个人躺在白布面，脸被遮住了，只是因为有些畸形，所以那里并不平整，把白布拱了一个弧度。

    “死亡原因……已经跟病人的沟通过了，病人的状况您也知……”小姑娘大概也是遇到太多医闹，小心翼翼地问，“您需要再跟医生确认吗？”

    “不用了，谢谢。”任忍走近了，静静地看着。

    “给您掀开？”小姑娘伸手正要掀，任忍轻轻拦住，说：“不看了。我们走吧。”

    重新回到跟任洪芳碰面的地方，杜大宝已经买了等着了，迎着他走过来说：“任哥儿吃？别饿坏了胃。”

    任忍接过打包盒，却没什么胃，看了一，又放回去了。

    任洪芳凑上去，理了理发，说：“玲已经买寿衣去了，我要她买的最好的。洪文活着的时候受那些苦，现在去了那边，可要风光些。”

    任忍心想，反正都是一把火烧掉，买得好还是不好，难有区别？难任洪文还能起来骂说穿得不舒服吗？但是他已经懒得和任洪芳争辩，只想赶走完程。

    任洪芳掰着手算殡仪馆的人什么时候来，街证明什么时候开，喊谁去参加丧仪，一些几年都没有联系的远方亲戚还要不要喊，答谢宴在哪里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