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辈也就这么一次吧。

    陆栖鸾：“对，不用灰心，考得好的人经常拿这虚伪的话糊人，其实想说的是你今年考不上还有明年呢。”

    秦尔蔚总算会到了早上表妹心里擂得慌的受，哆嗦着跟宿敌打了个招呼，便恍如拽着救命稻草一般拽着陆池冰谈考题。

    “陆……陆、陆……你也在啊。”

    陆栖鸾歪着斜看他：“你是不是仗着考得好了就得意起来了？以前打起架来，啥时候也没见你过和事佬。”

    陆池冰的脸瞬间虎来：“那不一定，他擅的是激奋诗或者愤世诗，这秋月的题材他不一定写得好呢。对了……你赌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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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贡院登龙门再度打开，里面走一个个要么失魂落魄要么意气风发的举。

    “尔蔚兄不必灰心，时务论一向是你得意之，我还盼着三甲同席尽是我认识的人呢。”

    “池冰！刚刚院时没看见你，你……”

    一边说着，一边就像兔一样意识往后退，好在陆池冰识相地挡在他和陆栖鸾中间：“尔蔚兄，我是来考女官升品试的，跟咱们也算半个同窗，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又没什么仇大恨，何必呢，你说是吧。”

    “停——笔，收——卷！”

    正说话间，一个耳熟的声音欣喜地传来——

    弟弟没考完，陆栖鸾也只得再多等一个时辰，待吃完第三个烤红薯、跟车夫聊到他四儿媳妇的五胎时，贡院的钟声又响了。

    ——卧槽这少女蹦？这是我弟？？？

    “这嘛……”

    陆栖鸾仰着脑袋挨个瞄过去，很快便见着她弟着小碎步很开心地跑来。

    似乎也觉得自己开心得过了周围人画风不一样，陆池冰咳嗽了一声，走路正常了些，可嘴角的笑意依然忍不住。

    押中最脚的诗词，陆池冰自然是有小得意的，秦尔蔚一问便把自己抓着的要讲了讲，引得秦尔蔚一阵喟叹。

    陆池冰罕见地没跟她生气，把她拽到一边无人的地方，压低了声音：“我押中了诗词题，考的是‘五月神’，若策论没有人写得比我好，必是首甲！”

    “你自己知就行了，别到宣扬，还有个陈望不是吗，我府里有一半都赌他首甲呢。”

    陆池冰怒：“别瞎挑拨离间，有这时间还不快说说

    秦尔蔚：“……”

    男的会试需得考墨义、帖经、诗赋、策论、经义五门，本朝革新后虽不再三天连考，但要考完也足足需三个时辰。

    号舍也不是啥能睡得着的好地方，陆栖鸾撑着脸把号舍前的地砖数了十来遍，才听见结束的钟响。

    陆栖鸾不禁鼓起了掌，她弟被她从小打，知他属于勤能补拙式的选手，没想到恶补一阵诗词竟然真让他押中了考题。

    “……我都不用问，便知这此三甲必有你一席之地，可怜我昨天还被老爹拧着耳朵批经义，唉。”

    文科的考试就无聊在这，卷答完了就没法改了，只能在隔没写完的考友上找找优越。

    “怎么了这么开心？有人给你传纸条？”递给她弟一壶凉茶，陆栖鸾生怕她弟没考好受刺激癔症了，语气里都带着三分小心。

    蓝衣公本来欣欣而来，待看见了陆栖鸾，话说到一半便结起来。

与错字之，往卷上誊写罢，腹中已饿得烧灼。

    总算考完了的陆栖鸾趁人没看了坐僵了的，跟着退场的人了贡院。